脱衣舞后

　　一刻钟后……

　　椅子上，莫悠然衣衫凌乱，露出了粉嫩嫩了肩头，肥嘟嘟的四肢皆已光溜溜，隐约间可以看到轩辕蓝自制的‘尿不湿’版三角裤。

　　但是一个三岁的小屁孩这身行头有什么看点吗？

　　答曰——一点都没有！

　　莫悠然摆了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姿势，用稚嫩的娃娃音道：“雅哥哥，我跳得是不是很好看呀？”

　　这是三岁的幼童该跳的舞吗？！

　　上官子雅颤抖着声音，努力维持这将要崩溃的笑脸，温柔道：“……谁……教……的……”

　　“是……爹爹。雅哥哥也要学吗？我来教雅哥哥吧！我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想不到，雅哥哥已经如此着迷于此舞了！果然，娘亲说的是对极了的。娘亲还说过，若是有人问起，是谁教她这么跳到，无论是谁，都说——是爹爹。她的亲亲娘亲真是厉害，上次娘亲说她自己是神算，果真没骗她！

　　“……”上官子雅无力加无语了。莫伯父？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莫伯父也不会教悠然妹妹跳这种有辱斯文的舞，好不好？！他会相信这种比鬼话还鬼话的玩意？当然不会！仔细一推算，答案让上官子雅无语了——伯母！

　　“雅哥哥，你一定惊喜到无言以对了吧！没事，我先来告诉雅哥哥‘要诀’，一是……”莫悠然兴奋极了，但是正要说秘密口诀时，被上官子雅给打断了。

　　“回去吧！”

　　“可是……”她还没告诉雅哥哥口诀呀！

　　“天已经快亮了，莫伯父若是发现悠然妹妹不在，那可就不好玩了。”上官子雅笑得依旧很温和。

　　“……好吧。”虽然并不情愿，但是一想到爹爹暴怒的脸，就觉得毛骨悚然。她还是回去吧。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那穿衣服吧！”

　　“什么？”莫悠然疑惑。

　　“悠然妹妹莫不是想穿这身行头回去？”如果真那么做的话，他想，即使他平时和莫天昰交情不错，他这次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哦……但是……我……不会穿……”莫悠然支支吾吾，不好意思了。她在家里的时候有奶娘帮她穿，哪用得到她来，她还没自己穿过衣服呢！所以，她只会脱，不会穿！

　　上官子雅抚额，无奈道：“我来帮你穿吧。”

　　弯腰，捡起一件小外套，把莫悠然的里衣整理好，套上外套，但是……“腰带呢？”

　　“飞出去了。”

　　上官子雅再次抚额，敢情刚才那飞到窗外的东西是她的腰带？！再次无奈，道：“我去楼下捡，在椅子上别动，小心掉下来。”

　　他算是明白了，带莫悠然这个麻烦出来就是个错误中的错误！哪怕失信于人，他都不该带她来妓院！不该啊不该！

　　莫悠然站在椅子上，看上官子雅出去了，顺着窗口朝外面巴望。

　　楼下依旧很是热闹，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有意思呢！”莫悠然窗口的对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打开了一扇窗。一个七八岁的红衣男孩拖着脑袋，趴在窗口看。

　　莫悠然突然感觉到一道很强烈的视线在窥视她，顺着视线望过去——一扇在对面打开的窗。

　　是错觉？没有人吗？

　　“还不算太迟钝。”在窗口蹲下的男孩自言自语。不过，看了她那么久才发现，也算是迟钝了。

　　“魅，查到她是谁了吗？”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道极为沙哑的声音，“主人，查到了。莫悠然，天启皇朝蓝公主和丞相莫天昰的唯一女儿，三岁，很受宠爱……”

　　“够了，男的呢？”

　　“竹山七贤之一，上官子雅，天启皇朝三朝元老上官鹤的孙子，十五岁。”

　　“嗯。”想不到他们会来这种地方……

　　红衣男孩蹲坐在地上，不知是在想什么，陷入了深思。

　　“悠然妹妹，好了。”上官子雅把腰带捡回来后帮莫悠然系好。

　　“那走吧，雅哥哥。”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教他‘脱衣舞’口诀好了。莫悠然自我安慰，全然忘了刚才的小插曲——那道疑似错觉的视线。

　　就这样，莫悠然的青楼之行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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