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杀伐不断
屋外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刀剑声，嘶喊声，马蹄声，各种各种，恍若一场鸣奏曲，又似一场音乐盛宴，但对于男人来说，却是来自地狱的亡魂曲。
男人终于感到不安，放开身下还未开始享用的佳人，依依不舍从她身上起来，随便扯了下衣服，推开门。一道光，是刀的反光，男人喉咙一凉，便倒在霍临君前面，撤下那个男人蒙上的布条。入眼的是一双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一身戎装的男人，是个陌生人的男人。长相刚毅，棱角分明，一张国字脸，看上去是个不苟言笑的严肃之人，我与这个陌生男人非亲非故，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的分析。当看到深夜里突然摸入屋内的男人时，她，瞬间慌了。但是，说是本能也可以，让他一瞬找回自己的理智。正是这种本能让她在足矣动摇他的感情面前变得冷静，越是激烈的感情，她越冷静，或者说冷酷......
那个一身戎装的男人，帮我理完衣服，便打横抱起，离开了屋子。屋外一片血红一片，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恶，霍临君讨厌这个味道，因为这会让她想起那个不想提及的伤痛。颈上一疼，一个夹杂着力道的手刀劈落，霍临君陷入了昏睡。
于是长久以来都没有安眠的霍临君，终于能够睡去，但是同时，深陷一个奇妙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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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黑暗中一道灰色人影漂浮在半空，质问着重伤卧床的少年。这个少年，鼻如悬胆，唇红齿白，龙眉凤眼，如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这样的美貌竟然是个男人，而更让人费解的是，这个少年的样貌十分竟有九分与霍临君相似。这个少年是谁？跟霍临君长相近九分相似，除了那个人——星释。
‘技不如人。’
“你真认为是这样？”
‘......’
“呵呵~你的沉默告诉我，你知道原因不是这个~”
‘......’
“嗯，星释，你杀过人吗？”
‘不曾。’
“为什么？”
‘生命宝贵。’
“哎呀~好迂腐的说法~杀人人杀~天经地义~”
‘杀人不是解决的唯一途径。’
“好，那我问你，一个罪人的命和一个圣人的命孰轻孰重呢？”
‘众生平等。’
“那，必须杀一个救一个呢？”
‘这......’
“圣人可以教化世人，罪人则为害世间。’
‘......’
“圣人救人，活圣人则可救更多无辜之人；罪人杀人，死罪人可使世人免遭毒手。你说这众生还平等吗？”
‘虽然罪人带罪，但可教导他一心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是啊~但是不是所有的罪人都教化的了的~再说，世上那么多罪人，你管的过来吗？”
‘竭尽所能。’
“罪人能向善是最好了？要是他执迷不悟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害更多人？然后你就在那里假慈悲，伤心欲绝几天了事？”
‘我必要阻止他作恶。’
“阻止？怎么阻止？凭什么阻止？不要忘记，你连那些孩子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来维护你既不想杀人又要保护人的理论？我看你啊~压根一点觉悟都没有~”
不，不是这样的！！！霍临君在梦里苦苦挣扎，已经分不清是前世的星释还是今生的霍临君。但那群无辜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因为她而死。梦里的那个灰色影子每每刺激到她刚重创的内心。
‘我（星释）从未放弃过度世之心！’霍临君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和梦境中的星释同时喊出这句话，就像是本能，融入生命和灵魂中的印记一般。
“哟~那你证明给我看看啊？光凭一腔怒火，到最后还不是被别人...可悲啊~”
‘我......’
“所以啊，我告诉你个根治罪恶的办法~”
‘嗯？是什么？’
“那就是在罪恶的萌芽状态给他斩个干干净净~”
‘你要我杀人？’
“杀人？你不杀人放任他们去杀更多的人？嘻嘻嘻~你就当你斩断恶孽~反正出发点是好的~”
‘我.....真的只能选择如此吗？难道真的要以杀止杀？......’
如果，真的无法‘救’，那就......‘杀’吧......反正我霍临君手上早已染慢了鲜血......即便是间接的，也不可否认哪些因她而死的人。
“这才对~如果你遇到哪些罪人，你要如何呢？”
‘杀。’
“你要如何？”
杀！
“你要如何？”
‘杀！！！’
（杀！！！）
再次睁开眼，霍临君的眼里不复从前的清明，仅剩下对世间罪恶的痛恨及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意。
回顾四周，竟然与当初被囚禁的大营不尽相同，走进帐来的一人，竟然是熟人，呵，曹操！真是冤家路在啊，跟在曹操背后进来的是两个卫兵，架着一个马贼的首领，灰头土面，身上还有些条条道道的伤痕。
“曹大人，你为何要杀光我全寨上下百余条人命！”被架着的马贼头目怒视着他。
“呵，你认为，我是善类么？”
“你...”
“貂蝉，这个男人，我交给你了。”
曹操的意思是随霍临君处置，被蛊惑的她早已忘却了自己，满腔的怒火无法得以发泄。曹操给霍临君这个机会，显然得到了冲破染黑的人性，而曹操他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呵。
霍临君接过他递来的华丽蓝宝石的匕首。男人的看着她，那双怀着侥幸，嘲讽的眼睛，颤抖的手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直到匕首毫不犹豫没入男人的胸口。他一脸惊讶，男人没想到一个柔弱的没有杀过人的女人，竟然...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心脏，那张被刘海遮住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以及一双冰冷坚定的瞳孔，男人一时间呆了。
“呵，我竟然杀了人...呵哈哈哈，小乾，小南...我帮你们报了仇...”霍临君此时泪流满面，分不清是痛苦还是高兴的面容，精神接近崩溃的她，仿佛失去了理智，活像个疯婆子，曹操了然，拂袖而去，再次将她囚禁在这个没有一丝光线的营帐里。复仇之后竟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被空虚填满，男人临时前狰狞惊讶的表情深深烙印在霍临君的脑海里。萦绕不断，时刻提醒着，‘你杀了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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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异世天界的神·狄希俟手中测定星释命运走势的刻盘突然被一股黑烟销毁。狄希俟紧皱着眉，一脸凝重，一双赤色双眸闪过一丝焦虑。
“结果，还是被你染黑...”
而在世界最为黑暗的地方，无人涉及的峡谷中，魔界之首的厄尔麓覗也一脸凝重，同样赤色的双眸却不似狄希俟般焦虑，反而更显得怒火中烧，手中握着他仅留下的发簪，此时却带着一丝邪气。
“竟然有人从中搅局...呵，吾厄尔麓覗所爱，岂是汝能染指的？”
“嘻嘻嘻~咯咯咯~”在这另一个时空夹层中，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这个人是谁？我们无从知晓。或许知道他的目前恐怕只有厄尔麓覗和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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