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俞老夫人
清晨阳光正好，床上的人被电话铃声吵醒。
看了一眼，闭上眼，铃声恼人不断，“还真是没完没了！”
“喂，你好。”
“开门，给你带了早餐。”
梁浅满脑袋问号，这人有病吧？
“再不开门，对面的阿婆就要出来给我再倒杯水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锦玉尘也没有生气，似是知道把她惹毛留了。
梁浅想，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用五分钟就解决了自己所有的需求，然后给锦玉尘开门。
想起睡前接到的微信消息，[支配欲望的危险先生：明早路过，给你带早餐可好？]
她当时怎么回复的？直接被她无视了。
“辛苦你了，不用上班吗？”
“下午再过去，红枣薏米粥和水晶虾饺。”女孩眉眼间的无奈简直是藏也藏不住，皱着眉头心里大概在想怎么打发他。
让锦玉尘猜中了，梁浅就是在想怎么打发他走。
“再不吃就该凉了。”侧身挤进屋，询问到厨房在哪里就拎着打包的早餐进了厨房。
梁浅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没想通怎么就发展到了他登堂入室一起吃早餐的境地。
咬了一口虾饺，虾的鲜味填满五脏庙，让她对对面这个男人一大清早登堂入室的行为也不那么不爽了。
吃过早餐梁浅收拾餐盘，锦玉尘坐在餐桌前看着梁浅的背影，有一种他们过了很久的错觉。
早起的丈夫买好心爱妻子喜欢的早餐，两人用完餐，妻子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嗯，还切了餐后水果。
梁浅端着一旁切好的猕猴桃端出来，也不知这个他喜不喜欢吃，又调了两杯蜂蜜柠檬水出来。
梁浅不知，关于她喜欢的他都喜欢，关于她不喜欢的，他从来不碰。
“你，”
“想听俞奶奶的事情吗？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嗯？”这三声连尾音差点要了梁浅的命，好听的不得了，只觉得锦玉尘是上派来魅惑她的苏妲己。
“好。”
对面女孩露出软蠕蠕的表情，像是穆子云养的那只猫，慵懒矜贵。
“我很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时不懂，往后很长时间里想到俞奶奶都知想到四个字，颖悟绝人。”
“俞老爷子本不姓俞，俞奶奶本姓俞。”
“入赘？”清音呢喃，似是想不通，若俞老夫人颖悟绝人又怎会看不清俞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又怎会让儿子变得如此市侩。
“想来是知道的，俞家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结果很少令人意外。”
梁浅适时露出好奇的表情，其实她也好奇，不过兴致绝没有表露出来的这么高，俞家如何于她来都无甚干系，她也没有探听别人家庭的喜好，可俞家如今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
俗话，知己知彼，方能一招毙命。
“俞老夫人生前名下有诸多财产，最后只分给俞老爷子一家粮厂，其余财产去向俞家不知。离世前与我爷爷定下，若是女孩教由锦家抚养，直至法定年龄嫁入锦家，若是男孩便由锦家扶持照看长大，不然其长歪就好。俞南启就是在锦家照拂下长大的。”
“你奶奶曾在战场上救过我奶奶，她一个世家出身的大姐顶着炮火寻找一条生路已是极限，又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丢下我奶奶，当时我奶奶已”身怀六甲。
“为什么要上战场？”梁浅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事情，没经历过饥荒，没经历过炮火连，做不到感同身受。
“因为我奶奶是医生啊，因为没有人了。”短短几个字尽帘时处境如何的艰难。
没有人了、要什么境况才能让当时的人觉得没有人了。
“我奶奶前几年回了，回去找她的老战友们了。”
梁浅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不是个会温情话的人，把面前的水果盘向他那边推了推。
“都过去。”锦玉尘看她的动作，知晓她不是个会安慰饶人，如此举动已勾起她心底那一丝丝的怜悯之情。
看来，偶尔的苦肉计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那俞家就没闹过？”
“当然闹过，可找到的时候其他产业已经破产或者是被人合并了，俞家横人家比他们更横，俞老爷子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不必泰国的担心，俞家人没你想的那般聪慧，若是聪慧当初怎么会卖了粮厂这个基本营生的金窝，俞老爷子为了彰显自己聪明跟人学做房地产，赚了几次就觉得自己神勇无担”
“俞家要我回去是要把我送进锦家的？你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地皮吗？”
“女孩子太聪明会让男生很无力的。”
“唔。”梁浅端起水杯象征性的喝了口水。从到大，这是除了梁康伯之外第一个这样她的人。
“西山一处老宅，是俞家的住宅，在京华凡是世家都有自己的主宅，俞家没有住宅受了很多限制。”
“阶层等级限制？可真够现实的。”
“至少现在表面看上去不是这样，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则。”
“俞老夫人不是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吧。”梁浅自认不是极致聪慧之人。
在那个年代人民风俗还都淳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诚然很多人会选择给下一代定娃娃亲，可几位老人都是有广大格局，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是不会拿子孙的幸福作为报恩代价的。
“华亭市锦书记不会是你哥吧？”梁浅尽量藏起眼底的精光，可再怎么藏，也躲不过锦玉尘的眼睛。
“正是。”
听到这两个字，梁浅不出有多激动，这算什么？水到渠成？还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都帮她，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心里盘算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套进关系。
梁浅哪知自己的算盘对面这个男人都知道，岂止是她的赐良机，更是他的预谋已久。
你有心利用、我甘心被你利用。
“我奶奶那不知去向的财产都进了锦家吧？”梁浅有些不确定，开始信口开河，她要做的就是和锦家扯上关系，让锦玉尘对她有愧疚福
锦玉尘没，只静静地看着梁浅，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或者，脑洞更大。
没否认也没承认。
“要是真的，那你锦家也算忘恩负义了，我并没有在锦家的照拂下长大，相反俞北晶沾了锦家不少的‘福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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