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面具后的人
“是你。”
之前的话这声音本是用灯火城当地口音出的，章平本来并没有想到，正是两个字的发音这是章平再熟悉不过的东夏的声音。
姑娘摘下了脸上的人偶面具。
“清，清瑶。”章平喃喃念着姑娘的名字。
章平想要逃跑，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来见清瑶，那日离别时自己的身份败露，清瑶虽然什么也没有，但她那含泪的眼睛章平始终都无法忘记。
“清瑶，我……”章平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清瑶这像是才从一刹那的惊讶中缓了过来，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恍然地道：“原来你也来中州了。”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章平心中飞快思索道：“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来着。对啊！我现在这身体不是他的哥哥，清瑶之所以认识我只是因为我这身体把她从上江城的八方阁救出来后送她回了家，在此之后清瑶就没见过我这身体了。”
清瑶向着墙前走了两步，仰着脑门隔空盯着章平的鼻孔，她询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章平挫折鼻子佯装轻松地道：“哈，这个嘛，自然有很多办法啦！”
清瑶后退两步，脑袋不再仰着，她点头道：“上次你救我的事情，还没跟你一声谢谢。”
章平笑着道：“哈，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啦。”
清瑶继续道：“我现在和娘住在老爷家，就是灯火城的司空家，如果有事情，可以去那里找我。”
章平继续傻笑道：“原来是司空世家啊！哎奇怪，司空？不过没事，总之，总之你过的好那便就好了。”章平后半句话傻笑着却多了些落寞。
清瑶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我哥哥的朋友没错吧！”
章平点头道：“是啊！关于你哥哥的事情，我很抱歉。”
清瑶低声道：“没什么好抱歉的，他早就死了，比那死的更早。”到这，清瑶的眼睛中被突如其来的泪水填满。
清瑶转过头去，低着声音用尽量平常的语气道：“我的丫鬟不见了，我的快些去找她，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吧！”完，清瑶迈腿便打算离开。
“等，等等。”章平这话脱口而出。
清瑶含泪的眼睛回眸，那一瞬间章平又哑口无言。
章平想要挠头的手放下了，他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就是，我以前在燕王府见过的那个叫的姑娘，她现在还好吗？”
清瑶点头道：“很好。”
章平道：“行，那就好。哦对了还有，你娘还好吗？她还像以前那般经常生病吗？”
清瑶道：“你这么问真的很奇怪呢！不过娘的身体很好。”
章平低头道：“好，那就好了。”
清瑶转身，她距离章平越来越远。
此时的章平好想把清瑶当做自己的妹妹般抱在怀里，可是他又深深的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资格。
章平在心中对自己反复着道：“就这样吧！这样就好，你和清瑶的关系本来就是如此，就应该如此。”
章平心中的另一个声音道：“当然不是如此，你们明明放不下对方，又为什么要放手呢！难道还要因为你的怯懦让清瑶变成下一个烟儿吗？”
章平在心中道：“喂喂，你是谁啊？”
“本座当然是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啦！”
章平心中道：“我勒个去啊大椿前辈，您现在越来越会玩了是不是啊！再烟儿怎么啦！怎么就下一个烟儿啦？”
大椿树道：：你以为本座想啊！不是看你着急嘛。你这谁看了都着急，不行你问问龙儿，问他急不急。
赤龙的声音道：“唯一的方法就是灭口，只要斩断根源，方可得到心的安……”之后赤龙的声音被屏蔽掉了。
章平看着清瑶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就这般看着，心中滋味难言。
花灯结束后，章平重新回到了客栈二楼的酒馆里，他再叫来了两坛不知道什么的酒，借酒消愁，他真的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就在章平给自己满上一碗打算一饮而尽时，洗去泥污，满身滴答着水的司空寻屹正楼梯中走了上来。
那时候。
端着酒碗的章平看着司空寻屹，全身滴答水的司空寻屹看着章平。
章平扔掉了酒碗，司空寻屹迈上了最后的台阶，两个涯沦落人抱在了一起，纷纷痛哭不止。司空寻屹身上的水迹浸入到了章平的衣服中，但两人抱在一起的部分马上就暖和了起来。
司空寻屹与章平落坐，两人干上好几碗酒，等继续人事不清的时候，两人又恢复了相互双手搭肩膀，脑袋碰脑袋。
司空寻屹哀痛道：“兄弟，你知道吗？我在今的灯市上又看到了她，可是你看看我这一身的水。他若是我在乎她就敢为她做任何事情，我跳下了水，可她却理都不理我一下。”
章平道：“你喜欢的那姑娘可真是无情，再怎么，她就算拒绝，也要正视你这份心意啊！仗着被人喜欢就觉得自己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人，实在可恶。”
司空寻屹握住拳头道：“可不是嘛，这世界上愿意付出更多的人从来不是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了还。”
章平眼泪也止不住，他无意识地晃着脑袋道：“可是我啊！可是我愿意为那个人付出，我妹妹。可是其实我不是她的哥哥，我就连不是饶资格都没有，她不需要我，她只需要自己的哥哥，可我不是，什么都不是。”
司空寻屹挠着头道：“什么你是她哥哥又不是她哥哥的？”
章平道：“哥哥以前是，但后来发现我并不是。”
司空寻屹道：“哦哦哦，我大概明白了，这事情好解决啊兄弟，你们既然是兄妹了，你把她娶了不就都解决了，等你们成了家什么哥哥妹妹的不能叫了。”
章平慌忙摇头道：“这怎么能行，绝对不校”
司空寻屹问道：“那我问问你，你这身体和她流着一样的血吗？”
章平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不一样。”
司空寻屹道：“这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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