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暴躁爱哭帝王清冷温柔皇后
“能，只有我能，所以不要去找别人治这个病，好不好。”韩清礼声音轻轻地，嘴巴微张，定定的看着他。
肖衡胡乱点头，嘴巴不自觉的寻找着对方柔软的地方。
呼吸交融，近在咫尺。
“陛下，娘娘，到时辰吃晚膳了。”外面传来李全的声音。
肖衡抄起来身边的东西，摔到门上。
李全吓得啊了一声，又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马上想明白了自己打扰到了陛下什么。
哀叹一声，这以后传膳可不再是什么好活计了，得弄两个小太监过来传膳。
韩清礼也被吓得没了兴致，深呼吸一口气，握着少年的手“先去吃饭吧，剩下的以后再说。”
肖衡黑着脸“我要杀了李全。”
韩清礼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李全不会有事，少年对跟在身边的人一向仁慈。
肖衡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韩清礼去用了饭。
这一次的生气很不好哄，就连吃饭韩清礼夹过去的菜，也没有马上放到嘴里。
反而是都留在了最后，趁着人不注意才几口放到了嘴里吃过。
韩清礼因为刚刚那一折腾，浑身都出了汉，吃了饭，就叫了热水清洗。
肖衡不能还粘着人，就自己一个人去书房看奏折，坐在御书房里，浑身的不满，就连回复奏折都带了些暴躁，不喜欢的折子，直接撕烂，丢到地上。
趁着韩清礼不在，李全偷摸拿着东西凑过去。
肖衡黑脸看他，李全陪着笑脸，把手里的东西，献宝的递过去。
拿着一个小瓷盒，外表普通不像是什么宝物香料“这是什么？”
突然记起刚刚的仇，恶狠狠的说：“说不明白，打死你。”
李全缩脖子，他是贴身跟着皇帝的，就算是晚上他不在，其他的小太监也会把晚上的事说给他听，所以他门清陛下和皇后至今还没圆房。
今天打扰了陛下，也是他倒霉，所以这不他就来阿谀谄媚了。
李全嘿嘿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本子“陛下，这是使用方法，奴才选的都在民间最受欢迎的。”
肖衡嫌弃这是从他怀里掏出来，两根手指夹过来。
以为又是什么话本子，也不知道什么话本子，居然还需要配一个小瓷盒。
李全看陛下接过去，贴心的出去，还把门也带上了。
翻开第一页两个人缠绕在一起，刚开始没看懂，见到旁边还有小字解释，细细品读。
脸蛋瞬间爆红，下意识的去拿放在腰间的佛珠，又想到这是谁的佛珠，手一下就僵掉了。
书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片刻后又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
等整本书被翻完之后，肖衡长吐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燥热。
心里想着，清清之前说消下去的方法，也会和这个书里写的一样吗？
整理下衣摆，拿起奏折一本一本的看。
韩清礼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帝王在悄悄长大，单手用布擦拭头发，另一只手展开，雄鹰送进来的信纸。
信纸展开，擦头发的手停下来。
将衣服穿戴整齐，带着东西去御书房找人。
肖衡心不在焉的把所有奏折都快速的过了一遍，看见有用的就放在右侧，等会细致的再看一遍，没用的一律丢在身后，写个阅就当知道了。
韩清礼过来的时候肖衡正在把奏折过第二遍。
看到韩清礼过来，肖衡眼睛一下子粘过去，又想到之前的画册，人没好意思动。
拿着一个奏折装模作样的继续看，心想等一下他过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逼问他，他之前说的消下去是什么办法？。
韩清礼挥退旁人，坐到他身边，把倒着的奏折从人手里拿开。
肖衡红着耳朵想求一个亲亲，被一张纸隔住。
“信。”
肖衡现在不想看，他想问办法，但是看着清清严肃的样子，终究还是拿过来看了。
平静的看完，上面详细的写了王子的行踪，还有秘密存粮的事，这些肖衡早就知道。
甚至更早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回去哈奴了，但是毕竟是关乎两国之间的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哪怕是他干的，也不能表现出来。
等看完信纸内容，就把纸张像话本子里说的那样，拿蜡烛给烧了。
韩清礼看着他烧纸，火蛇舔过纸张，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伸手把纸拿走丢在地上，防止烫伤他。
“为什么要把信纸烧掉？”
肖衡得意，认为他的清清一定觉得他帅爆了。
“因为话本子里做大事的人，都要把这些信件看完就烧。”
韩清礼点头，觉得他这个行为也算是谨慎。
开门让李公公去准备一个火盆子，放到角落里“下次放在盆里烧，别再用手拿着，烧着自己怎么办？”
肖衡蹲在火盆子边上，把之前练字的纸放盆子里烧了。
“是长公主的信？”韩清礼很难不把这个信的人选定在她的身上。
等烧完了，就回到小座椅靠着韩清礼“应该是吧。”
“清清，你说他是不是挺可怜的，一直那么信任他的姐姐，但是他的姐姐却想他死，皇室真的好可怕。”
有权势时所有人都围绕着，没有了就会被人遗忘。
韩清礼以前哪怕是没有官位，也是收到过皇子的暗示的，在那个时候，他就打听过所有皇子，七皇子那时候还不及冠，是所有皇子里面最没有背景的，小小的，永远都是一个人。
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肖衡在纸上写出来一排人名，最后在甘将领哪里画了个圈，又从书桌暗格里取出来一张特制的纸，快速的写上几个字，出门给李全，让人给甘统领送过去。
让人去探查，既然收到了信，就必须做出反应，不然让人起疑。
肖衡得意“我把你的老相识给派出去了，这样你们就不会互相点头了。”
刚想开口劝换一个人，就被噎住。
甘兄为人正直，但就是太正直，从来不会顾忌许多，让他去办这件事，有可能激化矛盾。
现在也只能心里向甘兄致歉，希望不要做傻事。
他家小孩真的太能吃醋了。
一开始是和往常一样的哄小孩，帮着把所有奏折都批阅一遍，又主动的亲吻，到后来的时候，局势就越发的不在他的手里。
被动的做出了很多往常不会做的事，甚至被哄骗着，在书房用了手。
韩清礼见自己的心怦怦跳，不知过了多久，不受负荷的张开嘴大口喘气。
半响后，肖衡得意的问：“舒服吗？我看书里还有别的办法，你帮我好不好？”
韩清礼刚开始没听懂，直到身上的人演示了一下，红着脸伸手把人推开，“我困了，先回宫了。”
肖衡还没满足，但是不敢来硬的，怕他下次不陪着自己胡闹了，就只能拉着清清的手。
他是睡不着了，身上热，那里也难受，哪怕来了一次，还是难受的要紧。
最后愤愤的在他脖子上印了一个吻痕，终究是放了人回去。
————
宴席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到场，可以带自家的家眷，往常有这种宴席，一般官员都会带自己的女儿，毕竟这也算一场变相的相亲，希望被陛下看上收入后宫。
但是这段时间陛下明显就是油盐不进，给他送个美人，他反手就送你一刀。
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犯。
这一次宴席，就见一个个大臣带着自家老伴，或者平妻，愣是没见到几个年轻的，就连年轻男人也少见。
毕竟皇后是男人，不能保证陛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说不得认为他们是在献媚，然后就治个罪。
还是带着老妻来安全。
帝后两人一出来，宴会马上静寂无声。
韩清礼穿着绣坊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出来礼服，头上配了一个玉簪子，腰间是那个缺了一个圆珠子的的玉佩。
肖衡还是平日的那一套，别人劝了他也没换，因为那一套黑红色的礼服，不怎么配一身青白色的清清，还不如这一身黑色的朝服。
韩清礼还挺期待红色的帝王，但转念又一想，那哈努的公主，说不得今日也是一身红衣，也就没有劝说。
就算在温和的的人对待爱人上，都会有占有欲。
长公主很早就来了，姿态端庄的站立。
身上没有穿来时的红色衣裳，而是换成了一身淡粉色，粉色消遣了他身上的凌厉，带来了更多的温柔。
礼部尚书见人都到齐了，站起来接过长公主早就准备好的表文、贡物名单转呈皇帝。
肖衡接过来，装模作样看了一眼，里面有些什么，他和清清早就已经翻了个遍，将表文放到表案上，李公公上前收在盒子里。
长公主起身行三跪九叩大礼，肖衡赐坐赐茶。
宴席就算正式开始了。
因为宴会时长问题，最开始桌面上只摆了零星一些糕点，等到陛下入场才陆陆续续开始上一些热菜。
等到菜菜一入场，串天红勾人的香气瞬间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众人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颐，面上还顾着规矩，等陛下先动筷。
肖衡眼巴巴的看着韩清礼。
感受到对方的渴望，自动忘了要皇帝先动筷子的规矩。
率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鱼肉到肖衡碗里。
这行为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有个迂腐古板的刚想开口，就被旁边的人捅了一下。
痛的他差点叫出来。
见他还是不明所以一副想开口的样子，又捅了他一下，直到那个大臣反应过来。
他们的陛下可不是什么善主，才不管什么宴会，什么客人，生气了照样今日处置了你。
肖衡吃了鱼肉，一脸得意，就开始扒虾给韩清礼。
明明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喂吃的，但是那动作愣是看着格外娴熟自然了。
朝臣们就蒙了直接用手剥虾，这是不是还是不算动筷子？
他们什么时候能吃上菜？实在不行端下去吧，能看见不能吃，太折磨人了。
眼见着所有的虾都要进了自己的碗里，韩清礼不得不按住他剥虾的手，低声道：“陛下，臣吃不下了。”
肖衡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这才拿起来筷子吃菜。
本来就一直眼巴巴盯着的，见到皇帝一动筷，也没了顾忌，纷纷拾起筷子夹菜。
只见众人先吃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尝了第二口就开始品尝出了味道来。
张御史给自家妹妹夹了一块，见她喜欢的紧，于是追问一旁等候的宫女“这菜可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侍女小声说“是御厨们共同所做。”
“竟然还是那些人，不是人为原因，难不成是这菜里多的这红色东西发挥的效果。”
侍女这次没压低声音“回大人这道菜里加入了串天红，味道自然就不一样了。”
长公主闻言也夹了一筷子，面不改色“这鱼的做法很不一样，先是切片，后水煮，在加入这个串天红调味，去掉鱼腥味。”
朝臣们听过串天红倒也是第一次吃，很是新奇。
肖衡也被带动着吃了一口，然后被串天红辣住，眼泪汪汪的看着韩清礼。
他一直不太能吃辣的，每次吃都非得掉两滴眼泪
已经因为他的请求破例了一次，这次韩清礼没有直接上手，而是把糕点盘子递过去，示意他吃一口压一下。
肖衡张嘴等他喂过来。
然后韩清礼这里下定了决心，只是把盘子放在面前。
没有等到被喂糕点，肖衡不满的瞪着身边的人。
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和话本里说的一模一样。
扭过头去干脆不吃不喝，看臣子看上菜的侍女，就是不看身边的人。
韩清礼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手在衣袖下偷偷握住他的手，夹了一块是糕点放到帝王的碗里。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喂到嘴里实在是太羞耻了。
肖衡右手没有抽出来，用左手颤颤巍巍的夹到嘴巴里。
哈努长公主一直盯着上面的两位，将他们的动作收入眼底。
倒是没想到他们二人的关系这么好。
等到一顿饭结束，长公主拿过身边的小玩意，站起来“陛下，此次前来，父王特意托我，为陛下带来了九连环。”
李公公连忙下了台阶，将东西接过来递给陛下。
肖衡接过来，没看明白东西的用途，就把东西先放在桌子上。
长公主手里拿着一个和刚刚相似的，当场演示起来，手指动了一下，便把其中一个环从扣里解了出来，快速摆动几下，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便把整个九连环解了开。
“这九连环两环互相贯为一，得其关捩解之为二，又合而为一。”
肖衡得了兴趣，上手去解，但是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解了半天解下一个扣，剩下的一点没动。
“这九连环原本是玉石制作，后来以铜或铁为之，在我们那里都是些闺妇孩童的玩具。”长公主随手几下又把九连环恢复成原样，递给身边的官员。
官员也是第一次见到手足无措之下，竟连一个扣都没有解开。
长公主再一旁口头指导，越是指导，这大臣就越是手足无措，最后放下“这东西不过是小儿的玩具，臣，不屑玩。”
长公主含笑把九连环拿了回来“这九连环，各位大臣未曾见过，又怎能解得开呢，是本公主唐突了。”
肖衡同样解不开，手上用力的想把东西直接掰开。
韩清礼伸手把东西接过去，来回翻看，东西确实是新奇，从未见过，但是像这种东西都是有一定规律性的。
看着长公主示范了一遍，又听着口头描述，放在手里研究了一会。
一柱香内也把这九连环给解开。
各个大臣之前被下了一头，心里有怨言，如今看到皇后解开，又纷纷洋气起来，说这东西，不过如此。
首辅也是摸着胡子很是自豪。
长公主也是惊奇，这东西没有掌握诀窍很难解，她也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才很快熟悉了这东西。
“九连环确实有趣，不过若是让儿童来玩，就要多费些心思来教。”韩清礼放下手里解开的东西，虽然还是一副温柔模样，但就是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出来他的不屑一顾。
肖衡拿过来解开的九连环，他从来没见过玩具，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玩具。
一上来难度就这么大，一度让他觉得烦躁，导致他对着玩具两个字，下意识也产生了厌烦心理。
现在被清清轻而易举的解开，觉得也不是不能玩玩，毕竟没用几下就能解开，也太帅了。
长公主由心称赞几声“皇后大才，之前便听过皇后的名声，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本公主佩服。”
今日见了这皇后，让她提起了一些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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