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完结
没过一年，江南那边传来齐王病逝的消息。
肖衡正抱着红薯啃“我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好歹也是朕的皇兄，派个人过去给他风光大葬一下。”
韩清礼抬起笔，把陛下的想法写在奏折上，到时候随着奏折一起发下去。
吃着吃着红薯，肖衡突然站起来，到后面一顿折腾，回来的时候身上居然穿上了平时上朝的龙袍。
显摆一样的在韩清礼面前转了个圈“我这样穿是不是还挺有感觉的？”
韩清礼“”给面子的点点头。
肖衡凑过去“我觉得我明天，可以有个借口不上早朝，我就穿着这身龙袍，好好的满足你好不好？”
韩清礼咽下一口唾沫，身体开始发热，好在还能控制自己，告诉自己穿着龙袍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肖衡把他的手从袖口放进去“我里面没有穿衣服，只有龙袍。”
韩清礼迷迷糊糊的被哄住了。
最后解锁了浴室，书房，甚至还有他那一片木槿花旁边。
折腾到大半夜，第二日，很合理的起晚，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些黑眼圈。
这件事被传到外面之后，就变成了哪怕齐王做错了再多的事情，当今陛下仍旧留有手足之情。
得知兄长白事，彻夜难眠。
那个黑眼圈就是证据。
肖衡这个时候正在哄他的清清，明明昨天提议在木槿花旁边的时候，清清也是同意的。
结果起来之后，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不就是木槿花吗？花儿都掉没了，一片绿杆子居然也能和自己争宠。
韩清礼喝着陛下特意四处寻找来的极品贡茶，味道和大哥送来的茶比起来虽然差一点，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又想到昨天的场景，韩清礼就想把这茶叶丢出去。
他怎么敢的，这清宁宫虽然晚上轮值的人不多，但是万一有谁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眼，他们两个的脸，就算是彻底没了。
肖衡蹲在地上揪叶子，他不知道清清生的什么气，不然一定会马上告诉清清，他当时其实早就已经把所有的人都已经丢出清宁宫了。
不然就算是他有胆子，也不敢冒险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清清动情的样子。
清清那样迷人的模样，只能他一个人看，要是有第二个人就挖了他眼睛。
但是可惜一个没问，一个没说，导致肖衡被丢在外面一晚上。
一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肖衡进了偏殿休息，但是当所有人睡着之后，就偷偷的跑出来，再轻轻蹲坐在外面，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抱着清清睡觉。
躺在冰冷的床榻上，久久没有睡意，反而是蹲在清清的门口外，抱着自己的膝盖时，才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等到天黑未亮时，悄悄跑回了偏殿里。
最后韩清礼，还是从侍女交谈的话里知道了，当晚清宁宫没人的事。
想到之前为这个事，冷了陛下一段时间，让人委屈了好久，所以愧疚的对着又亲又抱。
肖衡不知道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挺满意，对自己又亲又抱的样子实在太诱人了。
————
御医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针对皇帝身上的长久毒素，研究了很久，得到哈奴女王消息之后，终于是有了些成果，虽然不能根治，但是也能够压制住体内毒素发作。
平日里也不用总是抱着一本佛书念叨，有更多的时间粘着人。
饶是脾气好了很多，看了今日的折子，也不由得冷笑出声。
可能是皇室最后一个嫡系血亲没了，严重的刺激到了一些大臣的脑内错乱神经，竟然有几个大着胆子上奏，要求皇帝增添妃子，延续血脉。
索性今日清清有事，若是这奏折入了他的眼，坏了心情，非得将那几个人废了手脚不可。
赶在韩清礼看到之前，奏折就被肖衡，大手一挥，写上几个字就给退了回去。
那大臣收到回来的奏折，打开一看，当场就要撞柱而死。
只见上面写着‘你夫人生的孩子有点少，朕给她送几个男人，多生两个。’
首辅在这件事上，一直保持沉默，毕竟他的小儿子是皇后，他不管说什么话都不合理，不说归不说，但是看到有让皇帝纳妃的，也是立马明确对那人没了好感，跟随首辅的人，也自然而然的把那人列入了冷名单里，不再相交。
上朝的时候，那位大人告病在家。
各个大臣也都多少听说了一些，上朝的时候噤若寒蝉。
列着队缓缓往前走，等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立刻拜倒，有些新科进士还没有见过圣上的怒威，只在传言中听过一二，当场就吓得脸色发白，手脚虚浮。
“众爱卿平身。”声音平静无波，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变化。
大臣纷纷起身，低垂着头。
半响都没有声音传出，肖衡开口“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有些大臣大起胆子抬头向上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他们发现，陛下手里的佛珠竟然只是正常的转动着。
“朕不喜欢有人管朕的私事，特别是连配发给你的公事，都没有处理好，就想插手其他的人。”
“未来太子，朕早就已经有了决策，各位不用忧心。”语气从头到尾一直是平淡无波的状态。
此时，其他大臣才松了口气，确认陛下的心情没有很糟糕。
首辅也抬头看着龙椅上的人，突然发现穿着龙袍的青年，已经和往日大相径庭。
曾经因为一些小事，便能暴躁着将东西丢出的人，如今的气息已经逐渐变得沉稳，甚至在他的身上，他有点看出了自家儿子的模样。
那个新科的进士，小声的向身边人说“不是说陛下发起火来很严重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事？陛下是没生气吗？”
这三连问，问懵了身边的人，他也不知道啊。
户部尚书抬眼，看到帝王手指一直抚摸着在佛珠里，明显就不一样的玉石圆珠子。
又联想到他曾经看到的皇后身上缺了一个珠子的玉佩。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下了朝，韩清礼也收了剑，两个人相视而对。
肖衡一生兢兢业业，除掉齐王去世休息一天以外，从来没有缺过任何一次早朝，在他的统治下整个越国农业，商业有着明显的进步，由于经济高速发展，整个国家对于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
甘将领七次航海旅行，为国家带来各式各样的种子，以及各种物件制作过程。
哈努女王享年66岁，她的儿子仍旧保持百年合约。
肖衡60多岁的时候就退位了，他的清清身体已经不是特别好，走路时间长了，膝盖就会有磨损感。
两个人退位放权之后，因为韩清礼身体原因，并没有四处游走，只是在京城里买了个小院子。
肖衡没有把御厨带出来，自己开始上手做菜，一开始后做的不太好吃，都没有上过桌，都被自己偷偷吃掉了，后来做的好了，家里也就不要厨子了。
两个人坐在葡萄藤架下，肖衡给人轻轻扇着扇子，手里握着的佛珠已经破烂不堪。。
韩清礼突然感觉到什么，张口说道“陛下，若是来生有选择，别做皇帝了，我心疼。”
肖衡愣住，手里的扇子都停住“心疼？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韩清礼摸上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不再年轻光滑，染上了岁月的沧桑“陛下做的很好，可是陛下一生除了和我在一起时任性过一把，就再也没为自己活过。”
“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糖人，陛下没有吃，我遗憾了很多年。”
“明明陛下当时那么期待。”说到这里，剧烈咳嗽起来。
肖衡连忙递水过去，韩清礼没喝，继续说“心疼陛下分明想要看看世界，偏偏就是被困在了这京城三分地里，那也去不了。”
肖衡摇着头，眼泪一直不停掉，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落在泥土里，包裹上了尘埃。
“陛下。臣太累了，陪不了陛下去看今年的烟花了。”手指逐渐无力，从手里滑落下去，最后一句话是“陛下别哭了，臣疼。”
肖衡看着爱人死去，一直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沙哑的呜咽出声。
“韩清礼！！清清！！！”声音响彻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
在新后的一场烟花里，肖衡无声无息的死在小院里，等到新帝找过来时，身体已经冰凉，沉默的办好葬礼，国丧三年。
小火球愣愣的漂浮在空中良久，球上的热气逐渐蒸腾，自己居然和自己养的生灵在一起了，明明就是懵懵懂懂，只会偷偷吃我的生灵，怎么能那么好看。
好像没有听说他这个物种，还可以谈恋爱的，要是再一起了，一个激动不小心烫到他怎么办？
趁他沉思的功夫，生灵又漂进了别的空间缝隙里了。
摔球，跑什么跑！
小火球最后红着脸，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跟着进入裂缝。
才才不是喜欢他所以去追他的，只是因为他太笨了，都经过一个世界都没有开灵智，放在外面是会被人欺负的，毕竟是他的世界出去的，怎么能被人欺负。
数千年后，历史课上，老师讲道越国三位君主，开国君主一生征伐果断，在他手下手中，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国家面积一度达到顶峰，但可能是早期杀戮过重到后期，他的孩子为争皇位接二连三去世，最终就留下一位健康的皇子。
没等老师说出口，底下就有学生回道“我知道那位皇帝，他有一位男皇后。”
老师笑道“确实是他，但是这位皇帝不仅仅出名在他有一位男皇后。
而在于他是一位一生勤恳为民的皇帝，如果说他的父亲是征伐果断的君王，那么他就是一位养国养民的好皇帝，在他的手里，国家几十年免于战争之苦，经济和农业一度达到顶峰。
更加值得赞赏的是，航海事业也是由他那个时代开始并达到高峰的，走到过欧洲各大板块，对于当时的世界地图来说，已经是世界最完整的。”
有学生提问“可是我之前看过一些杂记，说这个皇帝暴虐不堪，杀人无数，要靠着一串佛珠压下杀人的欲望。”
老师愣了一下“当然也有这样的传闻，但是并非正记攥写，有学者分析这位皇帝遣散过后宫，这些后宫大多数都是世家女子，这样的行为，无疑不是在挑衅各个世家，所以这些暴戾行为，有可能是他们所撰写的。”
轻笑了一下，放出来一张照片“但是在前些日子，出土过一副古画，画里两人相携而立，而在皇帝的手里，确确实实有着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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