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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夜精


  方老板表示也许陈某只是好玩,把我等人请来逗着玩的。这条猜测实则已被我推翻,故此我心里是不信的,只是若调查一直未果,我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于是我表示说今晚如果再没有问题,就可以收钱走人了。

  回到陈家,将之前录音机录下的声音打开回放,一俱没有异常,就连陈家儿子也表示,后来也没有再做怪梦,就连压在心上的沉重感也消减不少。而陈家房子外的赤粉也没有任何破损之处,这些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将陈某叫到房间内商量对策,并表示非常怀疑陈家儿子所叙述的事情的真实性,但还是会决定再试一试。

  现在唯一的方法是我和阿松假意表示要撤离,留下陈某一个人观察三夜,如果产生异常,则表示确实有问题,我会设法保护陈家儿子,并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如果撤离的结果是毫无异常,陈某则要支付一定的报酬。

  陈某发誓说绝对相信儿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则说,在真相未查明前一切都有相当的可能。

  很显然我这一句话,激起了陈某对我这种态度的愤怒,声称如果我撤离,他将雇佣别人,并证明这一切俱都属实。

  最终我们还是达成协议,陈某将我所给的一些辟邪物件藏在儿子的躺椅下,我和阿松则假意撤离,录音机也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第二天清晨,陈某通知我,称当夜并无异常,佣金会隔天打入账户,我和阿松则准备乘车回白云观。实际上,我们只是折回了方老板的店子,阿松当天上午就回到了易县,继续暗中保护陈家儿子。

  当晚换方老板在附近以望远镜监视陈某的房子,至清晨仍无异常。而就在这时阿松突然预感到事情会有转变,于是我们赶紧暗中赶回易县。

  到达的时候,阿松发现陈某房子附近有一警察徘徊,用观气术观察之下,才发现那警察竟是夜精。

  夜精本是山中腐烂动物的尸气聚集所生,在太行山极是常见,近几年城市里环境变化,常有些流氓野猫饿死街头,尸气积多,这夜精也就进了城市。动物尸体腐蚀,无人埋葬,任其尸气流窜而聚成夜精,这本是山中之物,人建立城市之后,对城市中动物尸体不加处理,随意丢弃,故成了夜精。

  这夜精虽为尸气所化,却并非气态,聚而成型后可隐可现,常化做人间官吏,夜里装成调查人员,这里说明一下,夜精和其他非人类似,所化的人物都有限制,比如马妖只能化做三公……夜精变化后,骗开被害人家门,将被害人打晕后食用。夜精不是厉鬼一般日久才能有神智的异类,山精生来便有智慧,与人无异,所幸百具动物腐尸才可聚做一个夜精,将动物安葬即可预防。另说明一下,山里的非人大多不能穿墙而过,夜精也是如此。

  如果晚上有人要来诸位家中调查什么,那便要小心些了。

  直到晚上快八点的时候,我才徒步去陈某的房子附近观察,阿松则继续观察房子的情况,夜精虽是凶悍,却也对赤粉有几分忌惮,需待天全黑后方能以接近房子,骗陈某开门。另一边陈某已接到信息,说会尽量拖住夜精,使得我们可以将其擒获。

  晚九点,夜精靠近房子哄骗陈某,我此时已走到了胡同口,接到短信后疾步奔到院内,见夜精竟骗开了房门。

  这一情况虽不在众人计划之中,却也并非完全想不到,于是我快步冲进房间后见夜精已将陈某外衣脱去,陈某竟还面带微笑,目光呆滞了许多。

  夜精见有人闯进,欲夺门而走,门口却早已被阿松站了个严实。这房子惟有门口未设赤粉,其余更无出路,夜精无路脱逃之下竟欲做困守之斗。

  我从衣兜里取出了块白石,挥手投出,这夜精竟被白石打了个粉碎,这白石实际普通寻常,路边随处可见,却是这夜精的克星,化做了一股臭气,阿松赶忙上前一步捂住陈某口鼻。臭气散去才挪开。

  方老板将我拉到一边,问为什么白石能打碎夜精,这白石的做法是什么?我笑了笑回答道:“古时炼丹者在山中长期遇到夜精,牺牲了无数人,才发现一般白色石头能将其打碎,至于为什么,恐怕难以解释。”

  晚上十一点陈某才缓缓入睡,阿松待陈某睡着后提出,夜精一般只袭击一人在家的家庭,原因就是它伤人只凭力气,据我所说陈某的情况,这夜精对陈某所用的必然是幻术,夜精的幻术也许在别处学来,也许是受了他人指使也难说,一切应该在陈某醒来后问清再下结论。

  这点我也是非常认同的,毕竟眼前情况不明,如果贸然离开,倘若陈某及其儿子出了意外,警察肯定会调查我们,到时即使我们能提供自己无责任的证据,也必然会被麻烦许久,倒不如等陈某醒来问明原因,再做打算。

  方老板与我等想法接近,决定当夜离开,回家翻阅古籍,看看能否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我三人初步定下明天的调查计划,便都躺下睡了。

  陈某早上10点多才醒,我等人睡了一夜地板,觉得全身不舒服,便吃完早饭后回陈某的房子继续调查。

  陈某称夜精来时他本是要拖延时间的,后来不知怎地,就不由自主的开了门,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只是在昏迷中觉得身边还有个人在,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呢,此次说了出来,听在我们耳朵里,倒觉得很可能是那个黑衣老太太。

  阿松不禁有些埋怨我,认为我的动作太慢,如果当时快一点,也许能一网打尽。

  我解释说当时并没有看到什么老太太,胡同只有一个出口,如果有别的人在,必然会撞上,陈某当时在昏迷中,感觉并不可信。

  现在线索全断了,想必故伎重施也不会有作用,最好能找出别的线索,否则就只能耗着了。

  觉得目前问题很多,先前老太太为什么会惧怕玉石这么久?这是个疑问。

  另一个问题是昨晚夜精能接近陈某,必然也能接近陈家儿子,可为什么那老太太却没有去对付陈家儿子,而是让陈某首当其冲呢。

  再者夜精被白石一击就死,恐怕是因为其成型刚不久。成型不久的夜精居然会幻术,而且是隔着赤粉涂抹过的门,这未免太奇怪了。

  我解释说施展幻术必须要透过其他感觉,视觉是最简单的,然后是听觉、嗅觉、触觉。陈某当时没有开门,也可以说明幻术不是通过视觉传播的,再进一步说,夜精被打死,也就证明了他的能力还不能施展其他几种感觉的幻术,先前陈某说的第二个人,也许真的存在。只是它离开时没有做门,而且它应该恐怕还是惧怕这屋子里的某种东西的,否则没必要叫夜精代劳。

  我与阿松将所有问题都推敲了一遍,陈某在此期间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听我们讨论着。只是他自从被袭击后精神一直不太好,我见了便让他好好读一读《南华真经》,或许会好一些。

  其实这整件的脉络已经十分清晰,陈家儿子所看到的黑衣老太太必然是那破败神像化身而来,而这尊神像很可能是善于某种幻术的非人或妖怪,因为做了好事的原因被供奉,之后遭到陈家儿子不当言行的侮辱,现在要对陈家进行报复。

  就目前情势来讲,我认为该制定一条路线,把黑衣老太太引出来见面,到时是劝说还是收服就看情况了。这个建议,得到了阿松的赞同,于是我便让阿松带着陈某及陈家儿子到发现神像附近散步,而我给方老板打了电话,希望他过来帮忙,随后则在那个范围之内开始布阵。

  布完阵没多久,方老板也来和我汇合了,悄悄告知我,他私下还作了另一手准备,以防万一。我竖起了食指,示意他不必将计划全盘托出,如今这黑衣老太太失了夜精,等于失了一双耳目,但凡事还需谨慎些才好。

  当晚月色越至深夜越发黯淡,我们几人最后一次检查了一次手机,互相告诫了一番后由阿松带着陈某及陈家儿子向西走,其他几人随即分散开来,尽量放慢脚步以免走的太远不及驰援。

  几人分散后各自熟悉地形,却也未见什么异常,据说当时唯有陈家父子几乎被这黑夜吓的虚脱,其他几人均对此环境较为适应,只是对这等待已有些不耐烦了。

  时至凌晨两点,天气却有了变化。

  本就看不清道路的田野竟下起了大雾,我一见雾起便连连摇头,后悔出发前竟未查《天文占验》,如今下了大雾,几人又道路不熟,岂不是反叫那妖怪得了便宜?

  阿松见雾气越来越浓,便拉陈家父子坐在路边的石块上休息,拿出手机将自己的大概位置对我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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