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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节


  穴,开始扎腿。花千骨更难熬了,特别是大腿内侧,如果不是知道白子画的性格,她会以为他在故意勾引挑逗她。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花千骨在心里狠狠发誓。

  终于后面全扎完了,白子画轻呼口气。一盏茶后,花千骨正昏昏欲睡,白子画替她拔针。花千骨有气无力的翻个身,准备扎正面的穴位。睁开眼睛,却震惊的发现自己已经能看见了,经脉差不多打通了。她大喜过望,却不做声,眯起眼睛看白子画继续给她扎针。

  白子画本是怕看见太多,自己胡思乱想,蒙上眼睛,就能把前面爱人的身体当作普通病人下针。可是没想到自己脑补得倒很完全,真是越来越不济了。

  左手寻穴,右手下针,锁骨旁扎完了,向下不小心碰到花千骨的胸部立马缩回,没想到却被花千骨按住,覆在她胸上。不同于以前,软绵绵的触感顿时叫白子画傻了眼。

  “师父,疼……”花千骨一脸贼笑的撒娇道,睁大眼睛看着白子画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小骨、别闹……”白子画有些慌乱的想抽回手去,可是被花千骨压住手背,看上去更像是趁机在她胸上揉了几把,顿时脸更红了。

  “师父感觉到我的心跳了么?”花千骨差点没笑出声来。

  白子画被她一说,更能感受到掌心下的温软、还有急速跳动的心脉。

  “师父,你脸红了。”

  “别闹了,一会我不小心扎错了。”白子画用力抽回手,退了一步,声音十分不自然。调整心绪,继续开始往下扎。

  花千骨的手臂被扎住不能再乱动,开心的睁大双眼看着白子画。能再次看见他本来的模样,窘迫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个赌局似乎是值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扎完了。

  白子画拔了针问道:“小骨,能看见了么,有什么感觉?”

  “浑身热热的,好像有火在烧一样,师父帮我冰一下。”

  花千骨坐起身来扑到他怀里。白子画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又是一阵尴尬。

  “先穿上衣服。”

  “不穿,这样凉快。”

  花千骨靠近他的脸,轻吻他的鼻尖。

  “师父,我能看见了……”

  白子画扬起嘴角,笑容一闪即逝。

  “你自己说过,我能看见了,就要……”

  小嘴印了上来,白子画有些无措。想要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却被花千骨阻止,她要师父也体验一下看不见的感觉。哼,之前在银河他亲她的时候不是强势霸道得很嘛,这下又害羞个什么劲?

  花千骨隔着白布,轻吻他的眼睛。

  白子画感觉不规矩的小手在自己胸前和背后乱摸着,火热的呼吸喷在耳边,然后耳垂被吻住了,舔咬吮吸。脑子里一下就炸开了,伸手将花千骨紧紧抱在怀里,眼前弥漫一片桃红色。

  他先前不与小骨亲近,是怕影响修为,没法帮她疗伤。如今,已经没有了顾及,那就顺其自然罢。

  白子画深吻住她,舌优雅入侵,霸道又缠绵。花千骨顿时身子就软了,被他慢慢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白子画的嘴唇被重重一咬,点点咸腥。花千骨笑嘻嘻的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师父总说,小骨太小啦小骨太小啦!反正现在我也能看见了,不用你照顾,以后就继续分房睡。没做完的事,两年后等我再长大些再说吧!”

  谁让他同意拿她来打赌的,还耍手段亲她让她傻乎乎喜欢上他。她气还没消呢,她也是会勾引人的,知道厉害了吧,自个难受去吧!哇哈哈!

  白子画无奈的叹气,扯下布条,看她一眼。

  “两年?”

  是哪个小色鬼,每天爬他身上占他便宜吃他豆腐的?

  花千骨望见白子画鄙视的眼神倍受打击,气急败坏的握拳:“哼哼,不要小瞧我!不信我跟师父打赌,绝对忍到两年后才把你吃干抹净!等着瞧吧!”

  花千骨跟他做个鬼脸,披上外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白子画只能哭笑不得的叹气。

  又要打两年赌?看来这小鬼是赌上瘾了吧?

  不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太有信心,而是那家伙意志力实在太差。何况,自己难道就不能把她吃干抹净么?

  这个赌,她输定了——

  赌局番外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147、番外婆娑劫上

  一

  落日昏黄,暮色苍茫。空山寂寂,万籁无声。

  一樵夫正背着成捆的柴往山下走,见不远处蜿蜒的蛇道上,有一绿衣少女正跟随着白衣男子逦迤前行。身后霞蔚云蒸,万丈芒光,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不料行至断崖绝壁,那少女突然纵身往下一跃。樵夫吓得失声惊叫,脚底打滑,重重摔趴在地上。而那男子,也随之跳下崖去。樵夫道是遇上殉情的小夫妻,慌忙爬到崖边低头望,却又见白衣男子携着少女一飞而起,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无边天际。知是遇上了活神仙,樵夫惊得跪地不起,连连叩拜。

  红云如絮,疏狂漫卷。

  白衣男子一面御风而飞,一手拎着少女。不发一言,面色平静。

  少女却心虚的低下了头:“师父,小骨知错了。只是那樵夫跟村里的小寡妇好上了,心头一直盘算着要怎么害死结发妻子,我一时气不过才想着吓他一吓,想着至少让他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凡事做决定之前先问问自己的良心……”

  原来此二人正是太白山一役之后,离开长留,到凡世游历的白子画与花千骨。师徒俩刚在山下看完武林大会,于是顺道爬爬这天下闻名的华山之巅。

  白子画何尝不知那樵夫心中歹念,只是成仙不代表就有了随便窥视人心的权利。花千骨继破望之后,前不久又过了勘心阶段。有时候不受控制或无意间会读到一些凡人的想法,而一旦察觉到恶意或不堪,又总忍不住出手教训。

  花千骨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对,正努力学习怎么控制能力和好奇心。只是那樵夫一路走一路想的都是些有的没的,什么小寡妇的细腰,小寡妇的长腿,小寡妇没穿衣服的样子,淫念都快凝成石头砸她脸上了,想不听到都难。

  花千骨不由脸红,偷偷看一眼白子画,见细碎的霞光正落在他清雅的白衣间,微微镀了层暖色。可是他的唇依旧苍白,面容依旧冷峻,犹如半透明的冰雕。

  “对了师父,你比我厉害那么多,是不是……是不是我想什么,你也全都能知道啊?”

  白子画摇头:“凡人没有法力,的确是比修仙之人比较容易勘破。但人心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跟情绪、意志、个人经历很多方面都有联系。”

  花千骨暗自松一口气,所以关于那个秘密,她只需严守心门,埋藏得越深越好。

  白子画见她又陷入出神状态不由皱眉,自从太白山上夏紫薰对她说了什么之后,她就有了心事。离开长留出来历练的这段时间,虽然渐渐重新变得活泼开朗,但心结依然未解。

  白子画想不出是什么会让她烦恼,又或者是东方彧卿或杀阡陌的原因?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玉浊峰。新掌门接任大典,你师伯忙不过来,你师叔说他最近‘微恙’,要我亲自代表长留出席。”

  花千骨忍不住偷笑:“师叔跟我家糖宝一样懒!”

  糖宝在花千骨耳朵里嘟嘟囔囔抗议:“人家才不懒!”

  “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也不好好修炼,总有一天小虫子要变成小懒猪。”

  “糖宝可是要变蝴蝶的!骨头娘亲才是大懒猪,自己不肯御剑,要赖着尊上带你飞。”

  花千骨见被拆穿,吐吐舌头:“那是我爬山爬累了,师父才捎我一小段。”只有这时候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多靠近他一点点。

  “师父,怎么了?”见白子画皱着眉,似乎在警惕的观微四周,花千骨不由奇怪的问。

  “没事。”白子画疑是自己多心了。

  飞临玉浊峰的时候已是夜深。玉浊峰山高千仞,四面绝壁,擎天一柱,直插入云,凡人根本就上不去。

  因为第二天是继位大典,弟子和提前来的宾客大多已经睡下。新掌门澄渊的师兄澄寂接待二人前往厢房休息。

  半路澄渊匆匆赶来:“师兄,尊上驾到,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澄寂连忙低头谢罪。

  澄渊是仙界新一代的翘楚,生得仪表堂堂,年纪不过百岁,却破格成为玉浊峰的掌门。他对白子画极是敬重,一直将师徒二人送入房内,安顿好这才离开。

  花千骨睡下没多久就被噩梦惊醒,喘息不定的一坐而起,随之缩成一团。

  隔壁正在入定中的白子画也同时睁开了眼睛。花千骨自从上绝情殿以后就很少再做噩梦,他想着是不是最近一直让她直面鬼怪和内心的恐惧有些操之过急了。

  花千骨看看糖宝,见它依旧在枕边酣睡心下稍定。梦见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黑暗中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窥视着她,那是她所见过的世间最可怕的一双眼睛,仅仅只是被它看着,就几乎让花千骨浑身战栗。

  第二天的登基大典热闹非常,玉浊峰派中弟子并不多,但在仙界却是名门大派,人才辈出。此次广邀众仙,跟群仙宴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宾客皆在大殿广场就座,典礼即将开始。钟鸣之声不绝,众人翘首以待,却始终不见掌门澄渊的身影。直到钟声敲响最后一下,绕梁不绝。这时候,一个人突然凭空出现在广场上方。

  众人不由惊呼,那人正是澄渊,只是身形扭曲怪异,脸部还有奇怪的凹陷。一阵风吹来,身体竟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左右摇摆,最后落在地上,塌做一团。

  周遭顿时大乱,这才反应过来澄渊已死,而且体内的骨头肉身全被掏空,图留空空皮囊。待落到地上时,身体里的气体早已跑空,瘪了下去。脸部全都褶皱到一块,鼻子歪到一边,眼睛似乎随时会从那张皮上掉下来,情景与其说是恐怖,更多的却是恶心和诡异。

  遭此大变,玉浊峰惊慌之余,立马加强了结界,不让任何人出去,然后开始搜捕捉拿凶手。

  花千骨也被吓坏了,顿时想到了清虚道长死时的情景。

  白子画看着尸身皱起眉头,玉浊峰并无神器守护,是怎样的大仇不共戴天,非要将澄渊活生生掏空?而能在这样的严密的守卫下,众仙的眼皮底,来去自如的杀人,又是何人有这样的能耐?

  第一时间白子画想到的是杀阡陌,但是以他的手段定然是大张旗鼓,不可能偷偷摸摸。再者,杀阡陌就连手下的尸体也是美而整洁的,不会是这般模样。

  望着那张尸皮,他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继任大典就如此可怕的草草收场。仙界震惊,玉浊峰更是上下震怒,势要抓住杀害新掌门的凶手。

  然而对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痕迹,连杀人动机都是未解之谜。

  花千骨苦苦思索,始终觉得凶手应该是澄渊认识的人。因为他脸上除了被杀者通常会有的惊恐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很显然他是怎么都没想过那个人会杀害自己。如果是仇家寻仇,或者不认识的人,通常应该会是害怕、生气或者疑惑的神情,而不是惊讶。所以杀澄渊的,应该是他认识的,而且是他认为怎么都不会杀自己的人才对。

  这样的话,玉浊峰本派弟子嫌疑最大,只有他们有可能避开结界和守卫,在众仙眼皮底下杀人而不被察觉。

  花千骨忍不住偷偷留意了一下澄渊的几个师兄弟,对于澄渊掌门的死,他们其实并没有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悲痛,背地里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特别是澄寂仙人,前一天晚上澄渊怪责他的时候,花千骨觉得他的眼神是带着一丝憎恶和不甘的。

  澄渊仙人在澄字辈里年纪最小,却继任掌门一职,其他人不一定服气,他若一死,掌门还要再选。这样一来,杀人的动机也有。

  只是本派内的勾心斗角实属平常,犯得上要杀人么?光靠眼神,还有死者的表情推断,还是一张皮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也实在是太过空泛了。

  花千骨跟着白子画回到房内休息,一路上拼命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新掌门死在大典上,还是众仙面前,这是玉浊峰的奇耻大辱,他们定然会查出真凶,亲自为掌门报仇的。

  不料这时,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尊上,韶白门门下大弟子卫昔,有事求见。”

  花千骨愣了愣,她以前有听十一师兄说过。这个韶白门,处事低调,地处极西。门中全是女弟子,以圣洁和脱俗著称仙界。

  不一会门开了,走进来一黄衣女子,果然惊艳非常。

  卫昔正要拜见,抬头看着白子画,却陡然失了魂魄。

  早就听说五位上仙皆是风骨绝伦,长留上仙更是超凡到了极致。原来世上真有一种美,是几乎叫人不敢直视的。

  而白子画身旁的小女孩,一身绿裙清丽可人,圆滚滚的包子头更显神态娇憨。卫昔顿时想起来,这便是白子画的徒弟,茅山的小掌门花千骨了。

  卫昔躬身敬拜,接着忙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上个月,韶白门掌门雁停沙也被发现惨死于房中,死法跟澄渊完全相同。不但心肺、内丹,就连骨肉都被掏空,只剩一张皮囊,却是完好无损。

  韶白门一向遗世独立,故而出这么大的事也只是派内解决,未曾对外宣扬。如今新掌门还未上任,玉浊峰的大典便派她来参加,却没想到澄渊掌门又遇害,卫昔觉得应该是一人所为。

  白子画陷入沉思:“此事你是否有告知澄寂他们?”

  卫昔稍稍有些犹豫:“没有。”

  白子画知她事情已经发生了几个时辰之后才来求见,必定是有先在玉浊峰调查了一番,结果对一些人起了怀疑,辈分定还不低,担心凶手就是玉浊峰的人,而她作为外人不好插手别派事务,再者人微言轻,玉浊峰又是仙门大派,所以才来找他。

  “尊上一向明察秋毫,仙界无人不服。如果是尊上的话,相信一定能查明真凶。”

  白子画略做沉思:“澄渊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玉浊峰颜面有失,我身为长留掌门不太好插手,你是让我随你回韶白门,从你师父那查起?”

  “正是此意。”

  花千骨一听到可以去韶白门,心头一阵雀跃,期待的看着白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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