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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李建成要我死,我就要所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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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个工匠悄悄的擦汗, 这里的温度实在太高了, 几个铁匠注意到了他们的动作,得意的大笑:“这打铁的伙计, 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干的。”顺便抖了一下身上的肌肉。

  其余工匠鄙夷的看他,不就是不怕热吗,得意个毛啊?大家都是工匠, 都是为了温饱而终日奔波的劳苦命, 有p个区别,铁匠未必就有木匠泥水匠赚的多。

  “做好了就拿出来,圣上等着呢。”某个工匠道, 这么多人不是来看你秀下限的。

  “早着呢。”几个铁匠头都没抬, 继续敲打, 又叮叮当当的敲了半天,这才满意的看着手中的物什。

  “终于不负圣上所托。”铁匠头目自豪的道。其他工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丫就是打一块粗长的铁块而已!别说的花了一辈子的心血似的。

  “送去城外, 圣上只怕等急了。”某个工匠道,他又一次仔细的打量这长长的铁块, 不太明白这究竟有什么用。

  “做房梁吗?”他喃喃的道,倒是听说过有用铁柱子做房梁的奇葩, 胡雪亭不会也想住铁房子吧?出了房梁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这长长的铁块还有什么作用。“总不能是做梯子吧。”

  历阳的百姓聚集在城外,兴奋地围观着, 胡雪亭通告全城百姓, 有重大的科学实验, 敬请观看。一群百姓完全不懂“科学实验”四个字,反正皇帝下圣旨让大伙儿看热闹,当然要捧场了。

  “瞧,圣上就在那里!”有百姓眼尖,指着远处的金黄色帷帐下的胡雪亭。周围的百姓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惊喜的道:“咦,竟然有小孩子,难道是长公主也来了?”见了长公主没什么好得意的,皇帝的分量比长公主重一万倍,但胡雪亭竟然带着长公主跑到历阳,怎么看都是整个皇族出动的大事情。

  “难道,圣上是要认祖归宗?”有百姓惊疑又惊喜的问道。这胡雪亭与沈家的渊源流传得很广,这历阳百姓自然是人人知道,时不时见了人还能得意一句:“当今大越国圣上可是我历阳人!”

  周围的人看他,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蠢。沈家当年做事太不地道,胡雪亭当皇帝这么久,来了历阳几次了,都没有听说她回老家去看一眼,帝师石介又杀了沈家的人,胡雪亭这对沈家是深恶痛绝了,怎么可能认祖归宗。

  “嘿嘿,这世上还有比沈家更蠢的人吗?”某个百姓笑。出了个皇帝啊!这还得了!沈家竟然把皇帝赶出了家门,这有眼无珠到令人震惊的地步了。

  人群中有人叹息:“也怪不得沈家的,谁能想到一个不懂刺绣,不读诗书的女子竟然如此的有出息。”换成任何人家遇到了胡雪亭这般作死作妖的女儿,肯定是急着白送出家门,免得连累全家。其余人点头,不能怪沈家没有容人之量,没有识人之能,是胡雪亭太出众,超出了普通人接受的程度。

  “我女儿若是有圣上的一分本事,我就把她当祖宗供着!”某个男子大声的道。

  周围的人笑,千年出一个的星君,怎么可能出现两个呢。

  几百个士卒开始在地上安放木板,每隔尺余就有一块,不断地延伸,直铺出了几百丈。

  一众百姓窃窃私语,难道这是要做家具?

  “都小心些!”又是几百个士卒进入场地,手里抬着长长的铁杆。

  “铁杆?”有百姓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铁杆”都有碗口粗了,长度也有丈余,根本就是一块铁疙瘩。“这要是铁杆,也就只有星君小娘亲能够使用了。”

  士卒们将长长的铁块搁到了地上的木条两端,又仔细的比对了衔接处,确定毫无缝隙。

  “圣上,已经安装完毕。”某个工匠检查了几遍,确定完全符合胡雪亭的图纸要求。

  “好,看朕的超级黑科技。”胡雪亭翘着二郎腿,头发都白了好几根,终于搞定了蒸汽机,而且经过了多次的实验,确保绝对没错,这才拿出来公之于众。

  “待会我叫你摇旗子,你就摇旗子。”胡雪亭叮嘱着小雪岚,这次的装逼必须成功。小雪岚用力点头,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毛竹旗杆。

  “本座这次要震惊世界!”胡雪亭向身后挥手,一辆八匹马拉的马车进入了场地,有人立刻察觉了异常:“看,那马车是竹子做的!”

  群众的叫声太大,胡雪亭也听见了,斜眼看众人:“p个马车,本座要让你们看看有史以来第一辆蒸汽火车!”

  “火……车?”虞世基微笑着看胡雪亭,这辆车哪里像是火了?算了,皇帝爱怎么取名就怎么取名,但折腾这辆“火车”有什么意思呢?

  “本座掀开了第一次工业革命。”胡雪亭得意极了,不知道千年后瓦特看到蒸汽机会是什么表情。

  围观的百姓仔细的看,那马车的车厢果然是轻飘飘的竹子做的,而且做功粗糙,竟然没有一丝的修饰,连个漆面都没有涂抹。

  “可是,那马车为何看上去非常的重?”有人注意到了马车的车轮深深的陷入了泥土之中,留下两条长长的痕迹。

  “这车轮有古怪。”又有人看到了异常,这辆马车的车轮比其他马车宽得多了,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木头的。

  “难道是铁?”有人盯着车轮惊讶极了,用铁做车轮也太傻了。好些工匠不吭声,只是车轮是铁的?幼稚!其实地盘也是铁的,这辆车的重量绝对吓死普通百姓。

  胡雪亭看着马车慢悠悠的到了铁轨前,在一群士卒的帮助下终于上了铁轨。

  “把马儿解开。”胡雪亭大声的下令,有士卒急忙解开缰绳,将马匹带出铁轨。场内场外上万人屏住呼吸,看胡雪亭又折腾什么。

  “走,本座带你们乘坐世上第一辆不要马就能跑的车。”胡雪亭挥手,带着小雪岚跳上了火车,又向王奶妈和石介招手。为了减轻重量,她把这火车厢做得和真的火车头一样的狭小,没椅子没座位,全站着也不能容下几个人,这全天下第一个乘火车的殊荣不能漏了自己人。王奶妈犹豫了一下,她再老实也知道这“全天下第一个”是什么意思,这里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在,哪里轮到她一个仆妇?

  “王奶妈,快点上来!”小雪岚大声的叫着,用力的招手。王奶妈开看周围,有些胆怯,犹豫了半天,终于上了火车,小心的站在最边缘,给胡雪亭和小雪岚留出巨大的空间。

  石介却坚决不上火车。

  “我看看就好。”石介对不熟悉的事情保持一百二十个警惕,坚决不上火车。

  虞世基微笑,石介这是不信胡雪亭的言语啊,但他也是不信的,不用马或其他牲畜就能跑的车,亏胡雪亭想得出来。

  “最近圣上可折腾的不少啊。”裴蕴低声道,眼神中微微有些忧色。胡雪亭又是搞热气球上天,又是搞火车入地,下次是不是要搞船去海底?

  “只是帝皇的喜好而已。”虞世基淡淡的道,虽然工匠活档次很低,但比喜欢三千后宫,在全天下选秀女,或者造一座座的皇宫什么的已经小意思多了。

  “帝王有些喜好是很寻常的,但木匠铁匠活计粗鄙,帝王还是不要碰的好。”裴蕴并不敌视格物学,相反,他很看重胡雪亭的格物学。那诡异的格物学中的某些东西看似莫名其妙,仔细研究之下却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以前靠经验,靠估摸,靠天地玄黄易经八卦依然云里雾里搞不定的东西在格物学面前清楚无比。以裴蕴的眼光看,这格物学是定然可以超越四书五经,流传万世的。胡雪亭有此才学,著书立说,流传后世,改变世界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何必亲自做铁匠做木匠呢?未免落了下乘。

  虞世基古怪的看着裴蕴,道:“左右只是消遣,就当是做了个大玩具了,怎么也比祸国殃民要强。”

  “我大越的财政可不怎么宽裕。”裴蕴瞅着火车,心里飞快的这算成了银子,铁可昂贵得很,这轮子都用铁打造的家伙得要多少钱?

  “你我联手劝劝,让圣上著书立传,多写格物学的书籍,有空宁可睡觉,不要穷折腾。”裴蕴对“穷”字读重音。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喜欢写诗,实在是个非常好的娱乐方式,省钱得很,必须鼓动胡雪亭好好的念书,也就耗费一些笔墨而已,能花费多少钱?大越国自己就产纸。

  虞世基瞅着裴蕴良久,长长的叹气:“虞某今日才认得裴公啊。”裴蕴一怔,醒悟了过来,冷冷的看虞世基:“你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场地中,胡雪亭在火车上捣鼓着,小雪岚小心的在煤炉中加煤,王奶妈想要替小雪岚铲煤,小雪岚玩得欢腾,哪里肯让。

  “咦,有黑烟!”众人很快注意到了火车顶上的烟尘。下一刻,火车开始缓缓的开动。

  “哎呀!”火车上小雪岚睁大了眼睛无辜的叫,手里的小铲子握得紧紧的。王奶妈脸色惨白,死死地抓住了车厢内的把手不敢松开,尽管这火车的速度此刻很慢很慢,比马车疾奔还要慢上许多。

  “小小姐!”王奶妈只是对着胡雪亭惨叫,这没有马的马车怎么就动了呢?

  石介握住剑柄,紧紧的盯着火车,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危险。

  四周的围观众同样震撼莫名。

  “怎么动了!明明没有马!”有人使劲的揉眼睛,火车前面绝对没有马匹牵引。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惨叫,从来没有见识过听说过的事情发生了,除了尖叫,他们什么都不会。

  “这火车活了!是星君的法术!”有人涨红了脸,星君的法宝法术就是多啊,没有马匹都能让马车跑。

  虞世基和裴蕴脸色都不怎么好,火车不用马,那是用什么驱动的?也没看见周围有人推着火车前进。这火车是自己会动了?

  “真是一个接一个的惊喜啊。”虞世基脸色恢复了正常,拳头却还缩在袖子里,紧紧的握着,惊喜惊喜,其实是惊多过了喜,怎么都没有想到胡雪亭会是如此一个怪胎。

  裴蕴在脸上抹了一下,笑容温和:“圣上非常人也。”

  两人对视了一眼,杨恕和杨広对胡雪亭的特别纵容的理由在此刻明显的不用寻找。当年洛阳有人诬陷胡雪亭来历古怪,只怕非人,以如今看这杨恕和杨広对胡雪亭的底细多半是知道的,否则胡雪亭断然不会飞一般的崛起。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虞世基捋须微笑,手终于不抖了,但心中其实没有多少喜悦。当年为了活路而无奈投靠了胡雪亭,没想到胡雪亭的来历大得他不敢想象,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可惜。”裴蕴微微叹息。要是杨広脑子没病,继续重用杨恕和胡雪亭,这大随朝说不定就有救了。

  “天意啊。”虞世基淡淡的道。

  周围的百姓怔怔或兴奋的看着火车缓缓的加速,从像老太婆走路,慢慢的越来越快,逐渐疾如奔马。

  “快点!再快点!”小雪岚兴奋地大叫,比马儿跑得还快,她将手伸出车厢,一股劲风从她的手指缝中钻过。

  “小小姐!”王奶妈瘫倒在车厢中,惊恐的看着胡雪亭,只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方滑动,哪怕背部顶着车厢的墙壁,依然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她从车厢中揪出去。

  “摇旗子!”胡雪亭叫着,火车的轰鸣声太大,必须大声的叫才能听得见。小雪岚用力的点头,将小小的旗杆伸出车厢,刹那间,展开的旗帜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物什撞到,从小雪岚的手中脱手而出,飞到了天上。

  “姐姐!”小雪岚扁嘴,委屈极了。

  王奶妈转头看到在车厢门口伸手探脑往后方张望的小雪岚,又惊呼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把将小雪岚抱在了怀里,死死的按住了她,唯恐她被看不见的马儿踩到。

  “王奶妈,不用怕,有我和姐姐在,不会有事的。”小雪岚乖乖的任由王奶妈把她搂在怀里,使劲的安慰她。

  火车疾驰,一路带着劲风,将地上的草儿卷到空中,又悠悠的落下。围观众人只看这满天的草儿就深深的感受到了火车的速度和威力,若是有个人站在这火车边上,只怕根本站不稳吧?

  有百姓忽然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用力的对着火车磕头:“原来是牛头马面老爷大驾光临,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恕罪。”这马车没有马怎么可能动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胡雪亭召唤了地府的阴兵阴将阴马阴牛,在这看不见的牲口的车厢前头有无数的鬼物牵引着火车前进。

  “啊!果然是星君的法术!”越来越多的人跪下磕头,生怕得罪了胡雪亭或者地府的牛头马面,夜晚被悄悄地收了魂去,在地府受苦。

  黑压压的跪着的众人前,火车疾奔了数百丈终于停住。王奶妈第一时间抱着小雪岚跳下了火车,想要再去扯胡雪亭,脚却不听话,软软的瘫倒了地上。小雪岚小心的给她顺气,又转头招呼周围的士卒们:“快拿水来。”

  “哇哈哈哈!本座要开着火车去荥阳!”胡雪亭跳到了火车车厢的顶上,大声的道。周围的人不敢抬头,参差不齐的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星君的法术无边,天下无敌,这阴兵阴将牵引的火车一到荥阳,高颖等妖星肯定立马完蛋。

  胡雪亭看着惊恐不安的百姓们,这当中有多少高颖宇文述等人的细作?她心里满意极了,火车一出,保证摸不清虚实的高颖等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攻打李建成。

  “回头就命令所有矿工和铁匠加班加点!”胡雪亭心里想着。对付高颖这类人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必须摆出真的有法术可以干掉他的模样,不断地进攻,才会让他无法判断真相。等铁道搭到了洛阳,然后主轨道继续向西,次轨道向荥阳靠近那么一点点,就足够高颖疑神疑鬼了,就算高颖聪明到看破了火车的虚实,有火车在,这运兵运粮的速度也会快的超出高颖的想象,一日一夜足够火车载着精锐从陇西杀回洛阳。

  这震撼高颖等人只是这场秀的目的之一,其二是为了推广火车以及其他科学物品。

  火车是标标准准完完全全的格物学,为什么不借此机会,好好的推广格物学,何必再牵扯鬼神之说?

  愚蠢!你丫以为推广数理化这么容易吗?

  杀人容易,改变文化传统却极其不容易,没看见另一个时空的西学的推进有多么的艰难?别的不说,只说这清末火车的推广,知道有多少善良淳朴的百姓以为火车是妖怪,会坏了风水,会让母鸡不下蛋,会让地里大旱,会让老婆生不出儿子,阻挠火车经过,对着火车砸石头射箭开(枪),半夜挖火车铁轨?每一寸的铁轨都是西学先驱与守旧的百姓的血泪抗争。

  胡雪亭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没想花几十年慢悠悠的推广火车的优点,普及数理化,破四旧什么的,她只想飞快的建设天下,让江南的人力物力能够顺利的到达陇西。

  “胡某有星君的名号在,有杀入狂魔的凶名在,火车是胡某使用的法宝,就不信还有百姓敢于对火车下手!”胡雪亭冷笑,花了这么大的精力,皇帝长公主亲自出马耍把戏,又安排了不少的托儿,当然不是为了让百姓看得开心,她只想让火车,以及她不断产生的其他新生事物能够顺顺利利的在华夏大地上推广。

  人类都是欺软怕硬的,敢对有可能坏了风水的火车下手,却绝不敢对“星君的法宝”下手。前者的后台是讲道理的铁路公司,后者却是惹了就可能死的星君。敢欺负喵星人的人多的是,敢欺负与猫一样大的小老虎的人少的可怜。

  “以后有战术价值的就是星君的法宝,没有战略价值的就是格物学的成果。”胡雪亭毫无廉耻的执行双重标准。

  那格物学会不会受到影响?只要统一了天下,她说火车是格物学,火车就是格物学,她说全天下都要学格物学就全天下都要学格物学,何必此刻傻乎乎的纠缠在细节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的呼喊声越来越整齐和响亮了。

  胡雪亭仰天长叹:“胡某真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啊。”一抬头,却看见一道人影背对着阳光,从四五丈高的地方轻飘飘的像张树叶一样的飘落,手中扯着一面旗帜,“星君法宝,碰着就死,挨着就伤”几个大字迎风招展。

  周围的百姓们悄悄的抬眼看了一眼从高空像天神一样飞落的石介,又把额头深深的贴在了泥土中,呼喊声混乱了几秒,又更加的大声了,这帝师也不是凡人啊。

  胡雪亭板起脸看石介,这家伙抢风头的本事越来越见涨了。石介莫名其妙的看胡雪亭,为什么瞪他?

  ……

  足以引发世界大变的第一辆蒸汽机火车作为胡雪亭的“法宝”,实在是明珠暗投了,这胡雪亭打造的铁轨根本不实用,没有高炉练不出好的钢铁,这垃圾铁轨用不了几次就会变形,甚至有直接碎成铁渣的,这火车只怕要走走停停,达不到运输的作用。

  “你们的手艺竟然如此的烂?”胡雪亭张大了嘴,这钢铁的重要性超出了她的想象,难道这火车运兵的梦想又要破灭?一群铁匠尴尬极了,真心不懂为什么火车一开,这引以为傲千锤百炼斩金截铁的铁块就忽然碎了变形了。

  “星君法力太强大,凡物无法承受啊。”某个铁匠低声道,胡雪亭拍桌子:“那就去找陨铁神铁重铁金箍棒!”

  愤怒了半天,胡雪亭必须面对现实,这爬科技树以来处处不顺利,想要点亮科技技能点果然不是她这个半吊子能够搞定的,更不是可以投机取巧,在基础技能点亮前越级打怪的。

  “大不了本座不停的换铁轨!”胡雪亭发狠了,铁轨变形,粉碎,ok!那就换一根新的,反正这劣质铁轨锻造容易。要不要每隔五里地就设一个铁匠铺,专门回炉破碎和变形的铁轨,现场重新锻造,然后火热出炉?考虑到挖铁矿的成本,以及各个城镇对铁匠的需求,好像这个方法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行性。

  “那就干吧!”胡雪亭咬牙,管它以后越国境内火车沿线铁匠铺会比21世纪修自行车的铺子还要密集呢,先完成战略目标再说。

  虞世基拿着一份公文走了进来,有些诡异的看着胡雪亭。

  “坏消息?说吧,我受得住。”胡雪亭的心情已经被铁轨会变形会碎的消息打击到了谷底,就算再坏的消息也无所谓了。

  虞世基看了半天胡雪亭,又叫人上了一碗定神茶,看胡雪亭喝了,这才道:“这火车的铁轨,被人偷了。”历阳城外的铁轨尽数被人挖了,不仅仅铁轨,枕木都被人偷了,一点渣都没有留下。

  胡雪亭怔怔的看着虞世基,这年头连法力无边,能飞的,能吸收人魂魄的胡星君的法宝都有人敢偷?人类对新生事物的厌恶和排斥实在太超出她的想象了。

  “不是这个原因。”虞世基道,士卒们抓住了几个偷铁轨的人,得到的口供出人意外。

  “百姓们认为,星君的法宝是那不用马拉就会动的车子,这铁轨和枕木就像地毯一样的装饰物,和法宝无关。”

  仔细想想,这传说中的法宝果然是只有本体的,什么喷出的浓烟,射出的飞剑,其实都不算在法宝本体之内,随时可以补充,丢了也无所谓。伟大的胡星君的法宝自然是她亲自乘坐的阴兵阴将牵引的马车,与地上那些铁轨枕木无关。那些铁轨枕木也就是天师捉鬼时的香烛元宝祭坛一样的必须,但没有法力没有仙气的附属物。

  “该死的,本座漏算了。”胡雪亭醒悟了。天师用过的香烛元宝祭坛没有法力,和尚用过的念珠僧衣木鱼却是有法力的!沾染了得道高人的灵气法力神力,虽然不能遇神杀神,但至少也有辟邪的作用。那么,伟大的星君的法宝法力神力沾染过得铁轨枕木,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具有辟邪除妖的作用的。哪怕星君用过的香烛元宝祭坛没法力,拿回去做个念想也好啊,说不定其他妖魔鬼怪看到了星君用过的物品的残余气息,立马就决定给星君一个面子,退避三舍呢?

  虞世基温和的笑着,胡雪亭理解就好:“其实,香烛元宝也是可以沾染法力的。”传说中如来佛用过的香烛不就是有**力的吗?

  胡雪亭脸色越来越差,想到了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

  “也就是说,以后本座就算重新建造了铁轨枕木,也会分分钟被偷个干净?”

  虞世基尽量温和的笑:“就是如此。”

  “本座现在说这不是法术,这是格物学,还来得及吗?”胡雪亭干巴巴的道。

  当然来不及了!已经打出了星君法术的旗号,难道还能告诉所有人这不是法术,这是格物学?星君的形象说不定就崩溃了。

  胡雪亭掀桌:“来人!在铁道边派驻大军!谁敢偷本座的铁轨枕木,本座就屠村屠城!”

  虞世基小心的看胡雪亭:“当真?”

  当真个p!

  这些被偷窃的铁轨和枕木最终的下场会是什么?

  大块的铁块可能被供奉在了家族的庙宇当中,碎铁块可能被放到了香囊之中,枕木可能被做成了星君像,被做成了供桌、大门、牌匾,甚至是灵牌……

  这些偷窃铁轨和枕木的人当中会不会存在地痞流氓,想要卖给他人赚钱?自然是会有的,但数量不会多。历阳执行的是农庄制,几乎不存在地痞流氓的空间,敢偷鸡摸狗的基本去了矿场。

  也就是说,偷走沾染了胡星君的法力神力的铁轨枕木的历阳百姓极有肯能是胡雪亭的浅信徒和泛信徒。

  “宗教真是双刃剑啊。”胡雪亭忧郁了,打死没想到打开世界的新方式竟然毁灭在一群浅信徒的手中,还是以如此可耻的方式毁灭的。

  “追查!盗窃者全家进矿场。”不克制住这股歪风邪气,胡雪亭有多少铁轨都没用,罪恶还会因此蔓延,所有信徒对盗窃胡雪亭的财产越来越肆无顾忌。

  “本座的法力已经炉火纯青,控制能力达到了头发丝的级别,该用多少就多少,绝不会凭白的泄露,铁轨和枕木没有沾染到本座的法力,只是凡物而已。”从根本上遏制信徒偷窃铁轨才是最好的办法,没有沾染神力的铁轨还会有人冒着挖矿的风险偷吗?

  “各地的府衙和庙宇开始出售本座的辟邪符!”想要沾染本座的灵力神力,那就放开价格让你们沾染个够。

  “各地建立责任制,铁轨所过之处,若有丢失和损坏,全村挖矿。”就不信如此重罚之下,当地百姓不死死的盯着铁轨,哪怕高颖的手下开了窍,跑到历阳偷铁轨回去当兵器原材料,保证淹没在历阳人民战争的海洋中。

  虞世基点头,步步都打到了对方的要害,这偷窃铁轨的歪风定然是能够克制了。

  “路上还是危险了些,做成蒸汽机轮船,难道还有人能偷整条船?”胡雪亭咬牙切齿,找一群船工慢慢研究,然后开启铁甲战舰大航海时代也不错。

  ……

  陇西。

  一伙人无精打采的在地上找着野菜,想要找到野菜是越来越艰难了,这意味着每天的饭食就会更少。众人三三两两的走着,对今天的野菜收获不报任何希望。这一带的土地上已经翻来覆去的找了几遍了,怎么可能还有新的野菜找得出来。

  “再过半个月,应该会有新的野菜长出来。”某个人蹲在地上,小心的看着某块泥土,一株野菜的尖芽从土里冒了出来。他们采野菜已经采出了经验,绝不会采摘根部,杀鸡取卵。

  “半个月啊。”其余人随便的重复着,语气中没有绝望或希望,只有麻木。怎么熬过半个月的时间呢?

  远处,同一个营地的另外几个人忽然惊喜的叫着:“我找到一颗蘑菇!”小小的一颗蘑菇当然不够人吃的,填牙缝都不够,但这小的不能再小的蘑菇却引起了这边的几人的羡慕妒忌恨。

  “该死的异乡人!”有人低声的骂着,看那边几人的眼神很是不善。

  “异乡人都去死!”他身边的几人同样仇恨的看着那边的几人。

  陇西的营地都是混居的,有陇西当地人,有跟随李建成进入陇西的百万流民,有关中难民。他们这几人都是陇西本地人,而那边找到蘑菇的几人却是异乡人,虽然不知道是来自哪里,是百万流民还是关中难民,但都一样。

  “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我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某个本地人低声道,陇西的水土不怎么样,从南部到北部水源越来越少,土地越来越干旱,陇西人本来就过得很是艰难,在这些外乡人来了之后,分他们的土地,分他们的河流,分他们的井水,分他们的房子,分他们的猪肉羊肉,这资源更加的紧缺了,对陇西当地人而言,在仁义无双的光环下,是过得越来越惨淡了。

  “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野菜。”又是一个本地人低声道,现在竟然吃野菜都吃不到了。

  “唉,这就是命啊。”另一个本地人长叹,异乡人占领了陇西,让陇西人日子不好过的闲言碎语从李建成带了百万流民到陇西后就不曾断绝过,但又能如何?陇西的官府、门阀都坚决的拥护李建成,刀剑都在他们的手中,这普通的百姓难道能赤手空拳的与刀剑斗?

  “我们陇西人现在是少数派了。”某个本地人长叹,陇西的土著人口有多少?几十万?撑死一百万。在李建成带了百万流民到来之后,陇西本地人就处于劣势了,这关中人来了之后,就更是劣势了。

  “关中人了不起啊!”某个本地人低声骂着,那些关中人个个都在营地中做了小官,对他们这些本地人指手画脚的。

  “你们听说没有。”某个本地人看看左右,低声道,“有陇西本地人在筹划杀尽异乡人。”

  其余本地人心砰砰的跳,杀尽异乡人,他们的生活立刻就会产生质的变化。

  “我再也不用吃野菜了。”某个本地人想要哭泣,陇西原本背包女的田地就够他们温饱了,如今又开拓了许多新田地,只要所有异乡人全部去死,陇西人保证会过得幸福美满。

  “哪来的消息,可靠吗?”有本地人低声问道,杀尽异乡人是大事,万万不可随便的参与。

  第一个传出消息的人缓缓的点头,道:“可靠!”

  其余人狞笑了,作为本地人有一个异乡人没有的巨大优势,那就是他们的手中其实是有武器的。菜刀,镰刀,斧头,甚至打猎的梭镖和弓箭,陇西本地人原本就有这些。而那些异乡人千里迢迢的逃难,有几人会带着梭镖?顶多就是带把菜刀防身罢了。

  “几时动手?”一群陇西本地人问着。

  营地的另一个角落中,几个关中人愁眉苦脸的聚集在一起,骄傲的关中人竟然只能吃野菜,真是受够了。

  “我从府衙中听到消息,有门阀决定杀掉李建成,杀掉陇西人,杀掉那百万流民。”某个关中人脸色不变,继续愁苦着,声音却透着寒气。

  其余人恍若无事的听着,用非常缓慢的速度点头。“我去联系其他人,若是起事,大家一起动手。”作为小官员,搞到武器还是很容易的,不少关中人甚至就在军中,但杀光陇西人和百万流民是不现实的,关中难民的数量太少,不可能杀光他们。

  “我们只要南部城市,一两个就好,其余地方由得他们去。”某个关中人低声道,南部城市雨水充足,田产丰富,他们只要有一两座城池就足以满足关中难民的粮食需求。

  有人微微犹豫:“李建成其实是个好人。”李建成是真心地在帮助所有人,一样吃野菜,一样饿肚子,绝不是光是喊口号。

  “要不是李建成,我们会落到如此的田地?”某个关中人再也不装愁眉苦脸了,恶狠狠的看着他。

  “对!没有李建成,骁骑卫怎么可能会屠杀关中?”又是一个关中人愤怒无比。关中人与杨恕有个p的关系,要不是李建成杀了杨恕,屠戮了洛阳,胡雪亭会疯狂的杀光关中人?

  “凭什么李建成做的孽,却要我们偿还?”其余关中人咬牙切齿,不杀李建成,死不瞑目。至于关中门阀是不是参与了杨恕之死,关中百姓是不是参与了屠戮洛阳,这种小事何足挂齿,谁提谁sb。

  “你若是偏袒李建成,泄露了消息,我们就连你一起杀了。”几人恶狠狠的看着认为李建成是好人的那个家伙。那人急忙摇头:“我是关中人,我的家也被胡雪亭烧毁了,我怎么会向李建成透露消息?”

  “不是就好。”几人说着话,互相打着眼色,一定要十二个时辰盯着他,决不能坏了大事。

  金城的某个府衙中,房玄龄等人认真的看着公文,天气有些炎热,这门窗都开得大大的透气。

  “房兄真是凶狠手辣啊。”张亮低头看着公文,嘴里说道。其余人缓缓的点头,房玄龄竟然要挑起陇西本地人,百万流民,关中人之间的大血战,这是要死多少人啊。

  “挑起?诸位言重了。”房玄龄悠悠抬头,活动着酸疼的肩膀。

  “原本过着吃饱喝足的生活的陇西本地人会觉得现在野菜都吃不饱的生活很美好,没有一丝的怨言?”

  “以为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衣服随便拿,房子看中哪间住哪间的百万流民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很美好,对李建成感恩戴德?”

  “天下最富裕的关中人会觉得成为流民,衣不避寒食不果腹,如浮萍无根一样的生活比在关中更美好,觉得陇西人帮助了他们,拯救了他们?”

  房玄龄淡淡的道:“陇西的社会本来就是崩坏的,只是因为有胡雪亭拿着屠刀站在门口,这才团结在一起。可万里迢迢去西突厥啊,谁敢保证自己不饿死累死病死在半路上?”

  “陇西本地人,百万流民,关中难民人人都在想,拿着屠刀的胡雪亭迟迟没有杀进来,反倒是自己人要逼死自己人了,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房玄龄微笑了,一点点的负疚都没有:“这生的希望消失了,左右是个死,谁能够不崩溃?面子既然扯下了,为什么不砍死那些造成自己困苦的人?”

  “我只是揭破了残酷的真相,所有人自己做出了选择而已,我没有杀一个人。”

  众人默默地看着房玄龄,这种话也就只能骗骗小女孩。

  “陇西本地人,百万流民,关中难民因为死亡就在眼前而疯狂,而我,还有你们,因为死亡就在眼前而疯狂,很稀奇吗?”房玄龄灿烂的笑着。

  众人沉默,愧疚和残忍同时在心中涌向。

  “吾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胡雪亭总是做出不顾一切的事情,现在终于明白了。”房玄龄收敛了笑容,严肃无比。

  “人到了绝路上,真的会疯狂啊!”

  “李建成,李神通要我们死,我就要所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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