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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无处不在的红袖箍


  推广洛阳话运动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虽然很多人只是表面上会说那么几句洛阳话, 但胡雪亭认为, 这已经是打开了语言的大门, 终于可以开始进一步的计划了。<aquot;quot;_blank">比如招商引资, 发展教育,爬科技树什么的。不搞定统一的语言,就是办了私塾都没用,请来的夫子根本没法和只会本地话的人沟通。

  更重要的是, 通过这次的洛阳话推广运动, 培养出了一群敢打敢拼的衙役,丹阳县衙的衙役们的战斗力终于从0, 可喜的上升到了5。

  想想将要带领一群战五渣把丹阳县建设成富强民主的“江南小洛阳”,胡雪亭充满了满级大号屠杀5级菜鸟的空虚感,吊打落后的农耕文明,实在是太容易了,不禁喟然长叹“本座前知五百年, 后知一千四百年, 称霸世界,只是等闲事尔。”

  石介皱眉, 后知一千四百年,什么意思

  “下一步, 就是修路”胡雪亭急忙扯开话题。

  要想富, 先修路。修好了路, 取消了关税, 自然会有外地商旅上门,生意人多了,城市就繁华了。

  一群衙役左右看看,修路修多大为毛要修路又是形象工程

  修路的第一步,就是画地图。胡雪亭想要动手规划城市了,这才发现丹阳县竟然是没有地图的。

  “不用地图,丹阳县的位置,都在我们的大脑里呢。”张晓刚等衙役拍胸脯,丹阳县从来就没有详细的城市地图,要那东西干什么,都是土生土长的丹阳人,对丹阳熟悉无比,随便哪里都认识。

  胡雪亭点头,那现场画一张瞧瞧,不求多么的精准,起码地形重要准确。

  一群衙役用力点头,然后,抓瞎了。

  “这里是县衙”一群衙役看着白纸上的一个小方框,县衙怎么是方框算了,县令说是就是。

  “左边是市集。”一群衙役很争气的分清了左右,但矛盾还是立马出现了,“左边”在白纸上该怎么定义背对县衙的左边,还是面对县衙的左边,这个“方框”的门在哪里

  “西边吧。”有衙役机灵的用东南西北统一方向。

  “西边在哪里”一群衙役继续看白纸。胡雪亭夺过纸笔,用力的在地图上写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不写齐了,怕这些人又搞不明白。

  “说,出了县衙,西边是哪里”胡雪亭直接问道,决定亲自动手,一群土著对附近大致的地理总该知道。

  一个时辰之后,胡雪亭看着新出炉的丹阳地图,脸色铁青。

  不懂什么叫地图,什么叫比例尺,国家力量远出塞外,都要靠“摸肚子向导”带路的大随朝,或许有数学物理牛人,懂得绘画地图,但小小的丹阳县完全找不到这类奇才,胡雪亭想要用二维世界体现三维世界的结果,只是在一群衙役“东南西北”的简单方向感下,画出了一个以县衙为中心的标准十字星。

  是的,新出炉的地图就是一个标准的十字星,所有的建筑集市民居乡村河流山川,全部一窝蜂集中在了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一点点偏差都没有。

  “没错往东十里就是十里坡。”张晓刚瞅着地图,一点都没看懂,但还是用力的点头,十里坡这个地名简单易懂,绝对不会错。

  胡雪亭摸额头,作为丹阳县令,这十里坡还是认识的,根本不在东边,在东南好不好

  “不会啊,每次说往东去十里坡,就没人走错的。”张晓刚委屈了,真的是东面,盯着太阳走,绝对不会错。

  胡雪亭努力深呼吸,不能揍他,必须克制,要怪,就怪丹阳县城道路弯弯曲曲,没有一条笔直的大道,或者就怪普及知识的落后,总之,张晓刚已经尽力了。但是,为毛还是很想揍他

  “难道,本官竟然要自己动手画地图”胡雪亭恶狠狠的盯着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毫无知觉,只觉县令无聊,认识路不就够了,画地图干嘛丹阳县一两万人,谁不是没有地图依然就这么过来了

  胡雪亭亲自绘画全县地图的计划,被一场大雨意外的耽搁了。午夜的时候,丹阳开始下大雨,连连绵绵的,一夜没有停止,直到第二天,也让没有雨止的意思。

  胡雪亭大喜,太好了“来人,本官要下乡视察”

  找一群衙役和老百姓前呼后拥,撑着油纸伞,雨中视察丹阳县,何其的亲民啊。

  衙役们急忙准备了车马,胡雪亭一脸的威严,张晓刚在身后撑着雨伞,大步的走到了县衙门口,就要跨上马车,对整个丹阳县进行深刻的实地视察,了解暴雨之下,丹阳县百姓是否情绪稳定,菜篮子工程是否到位,有没有危房要塌等等重大事项。忽然,胡雪亭停止了脚步,死死地看着县衙前面,脸色洁白如纸。

  “县令,县令”一群衙役惊愕的看着胡雪亭,转头看胡雪亭的目光方向,除了雨水还是雨水,别说特殊的人或物了,空荡荡的,毛都没有。

  “毛都没有”胡雪亭脖子咯咯的响,转过头看一群衙役,指着县衙前面的空地上,“那是什么”

  一群衙役大惊,难道有人潜伏在雨中想要行刺拼命的睁大了眼睛,努力的看县衙前的空地,看了半晌,依然一无所获。

  胡雪亭面无表情,道“看仔细些。”

  一群衙役仔细的看天空,雨水,地面,水面,草丛里,泥土下,绝对没有看到一丝的异常,更没有看到一条人影。好几个衙役忽然脸色惨白,胡雪亭看到了,别人却看不到,能是什么想到了胡雪亭胡县令日断阳,夜断阴,结果不言而喻。

  “鬼”有衙役牙关打颤,看胡雪亭的眼神更加的畏惧了。

  “鬼你个头”胡雪亭怒吼,“你们眼睛都瞎了那里有一坨屎”

  众人再看去,一坨人的排泄物,保持着完美的金字塔盘装,在地面偌大的雨水激流中,飘飘荡荡,蜿蜒而下。

  “那没什么啊”一群衙役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坨排泄物嘛,有什么问题

  胡雪亭死死的盯着一群衙役,一群衙役个个神色淡定,习以为常,不以为然。

  “县衙的门口,有一坨屎,你们觉得没问题”胡雪亭发现双方的价值观有些差距,必须立刻沟通。

  一群衙役面面相觑,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郑地主好像有些懂了,道“县令无需担心,这不是有人拿粪便砸县衙。”

  其余衙役也懂了,原来胡县令是担心有百姓明里不敢反抗县衙,暗地里用粪便涂抹县衙墙壁,乃至扔进县衙之内,发动粪便恐怖袭击“是,这不是有人故意捣乱,这是从前面飘过来的。”

  有衙役更机灵的分析着“看这一坨粪便,能够顺水而下,其重必轻,定是风干已久,至少有三个月以上,定然和县令无关。”

  其他衙役也急忙显示智慧“看这水流的速度和方向,已经半夜雨落,这坨粪便只怕已经在雨水中飘荡了三个时辰以上,大概是从得月酒楼附近飘过来的。”“看其颜色,颇有光泽,油水很多,确实很有可能是酒楼中的食客所排泄。”

  胡雪亭脸色已经不是铁青了,而是狗屎一样的颜色了,她咬牙问道“你们的意思,你雨水中飘着一坨屎,你们早已见惯了”

  衙役们怪异的点头,当然县衙位置地处偏僻,附近没什么人家,还算干净些,那些热闹的街道上,此刻已经是人屎狗屎牛屎马屎到处乱飘了。

  胡雪亭看看雨水中的美丽金字塔盘装排泄物,再看看卷着裤脚,光溜溜的脚丫子,打算在雨水中慰问情绪稳定百姓的想法彻底消失不见。想想某个世界,2000年之后还在努力宣传不能随地大小便,这大随朝的丹阳县到处有排泄物,实在是太正常了,主要街道上此刻一定是被漂浮的,沉淀的,弥散的排泄物占领。

  “卫生本官第二件要搞定的事情,不是修路,是卫生习惯”胡雪亭转身走回县衙大堂,神色狰狞,再次变更城市发展规划。

  雨水止住的时候,一群衙役再次上街敲锣打鼓“不得随地大小便违者处罚3文钱”

  “呦呵,县令能管得住我们说话,还能管得住我们屙屎吗”不少人鄙夷极了,自古以来,谁不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小便的这胡县令连拉屎都要管,简直是脑残。

  “老子要屙屎撒尿,不在大街上解决,难道还拉在裤裆里”有人大声的质问,这其中既有讽刺,也有困惑。

  “胡县令是不是脑袋有病”有人不忿,当官讲究的是无为而治,毛都不管,是不是好官有待商榷,但管人拉屎的官肯定是最恶劣最差劲的官。

  “人家是高贵的大小姐,有金马桶的,自然是不会知道民间疾苦。”有人大声的笑,附近的人一齐点头。高门大阀的小姐进进出出都是有钱人家的地方,说的是“如厕”、“更衣”之类的雅词,屏风后面有金马桶,说不定马车上也有银马桶,自然不知道普通百姓是怎么解决排泄问题的。

  “老子还不信了,衙役能管得住老子屙屎。”被强迫说洛阳话的愤怒反弹了出来,会不会说洛阳话可以一个一个的当面对话检查,有没有随地大小便,还能脱了裤子检查的丹阳县这么大,就不信每个角落每时每刻都有衙役盯着。

  “嘿嘿,昏招迭出。”客栈中,窦建成的手下们冷笑连连,胡雪亭勇则勇已,脑子真是不怎么样,丹阳县民怨四起,就在眼前。

  “没有世家大阀的从小培养,没有花功夫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怎么可能懂得治国的道理”某个人笑道,连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的胡雪亭,会治理地方那就有鬼了。

  县衙中,一群衙役同样这么想。

  “县令,这不准随地大小便,可不好管理。”张晓刚愁眉苦脸,洛阳话还在深化落实,又要搞什么大小便,哪有这么多人力物力。

  “你们只管继续搞定洛阳话,大小便的事情不用你们管。”胡雪亭道。张晓刚和一群衙役互相打着眼色,这是表示胡雪亭有了其他人手吗

  “本官当然有其他人手。”胡雪亭哈哈大笑,本座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超越时代的管理方式。

  淮南道行军总管衙署。

  张镇周皱着眉头,一群手下小心的看着,完全不明白面对这个好消息,为什么张镇周如此的忧愁。

  “总管,胡雪亭倒行逆施,我们可以按照律法办她,或重重责罚,严厉查处,或轻描淡写,小小敲打,尺度尽在我衙署掌握之内,总管何以忧愁”有手下小心的问道。

  张镇周沉默不语,派出去盯着胡雪亭的手下们快马送回了消息,胡雪亭在推行重赏见义勇为。

  从事情的表面看,张镇周是坚决支持的。人人讲义气,人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社会治安自然就好了,所谓浩气长存,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过如此。但人心难测,见义勇为的成本太高,英雄流血又流泪的事情太多,自然就没人肯见义勇为了,再过几年,说不定都没人扶老太太了。

  张镇周每每看论语,看到“子贡赎人”,总是抚卷长叹。

  从国外赎回鲁国人,可以从鲁国拿到奖励,结果子贡赎人,不取分毫,鲁国人就没人肯赎人了。

  前面的有钱有闲,道德太高尚,后面的没钱没闲的人就跟不上了。

  胡雪亭重奖见义勇为的义士,颇有千金市骨的味道,对社会风气自然是有非常重大的意义的,虽然想当然了一些,破绽太大,分分钟被人教训了,但出发点绝对是好的,张镇周很是赞赏。花钱交学费,以后自然会更有经验,处理的更完美,考虑到胡雪亭的年纪,以后很有可能成为国之栋梁的。

  但胡雪亭被人抓住破绽敲打的时候,采取的反击手段,却让张镇周目瞪口呆。

  引魂散沟通阴阳杀人者手指接触水面,粉尘如活物一般逃窜,路人甲则毫无异常

  会不会搞错了张镇周回想史书上记载的那些或自称能沟通阴阳,或有神鬼之力的方士、异人、奇人,事实证明,要不就是一个骗子,要不就是缺乏资料,无法判断真伪。从没有哪个真的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显示超出人间的能力的。

  从丹阳送回的消息,时效上有点弱,算算时日,这已经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张镇周反复的看文书中,描写胡雪亭沟通阴阳的那一段文字,细细的琢磨,只觉不可思议。那几个派去盯着胡雪亭的手下的忠诚和能力,他是绝对信得过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不会写的这么虚幻。

  难道,胡雪亭真的有沟通阴阳的能力

  张镇周半信半疑之间,忽然脸色大变,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几上。

  “总管,总管”附近的手下们见了,急忙问道。

  “老夫没事。”张镇周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下们。

  高颖认为胡雪亭牵扯在杨?谘钏睾厝翦隼罨氲热说匿鑫兄?小13钚?胁辉锻蚶铮?侠匆?龊?┩ぁ10?┩は?虐响瑁?恐形奕恕10?┩つ芄还低t跹

  张镇周终于明白才十五六岁的胡雪亭,为什么能牵涉到一大批重臣的漩涡之中了。

  “巫蛊之祸”

  张镇周想到汉武帝时期,因为巫蛊之祸直接死了数万人,牵涉数十万人的超级答案,心里不寒而栗。

  高颖,杨恕,贺若弼,李浑

  张镇周越想越是愤怒,这些朝廷大臣再搞什么国家大事,能够用巫蛊之术混淆的吗他的手在腰间摸索着长剑,张某虽然不才,当为国家为社稷斩此佞人

  手掌却在腰间摸了个空。

  张镇周想起来了,他此刻没有佩剑。就这小小的停顿,他冷静了几分。只怕想错了,杨恕是个怎么样的人,张镇周不深知,但高颖为了社稷不惜和杨?谡?矗瞬恢?哂痹趺炊疾幌袷腔嵛?说匚换蛉?Γ?梦坠浦?趸雎页?俚摹6?业比崭哂钡幕八淙煌缸派衩兀?豢厦餮裕?闯渎?畔m??孟裉?艨煲?隼此频模?挥幸凰康囊貊病

  “必须亲自去看一眼。”张镇周打定了主意,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缓缓的看向四周的手下们,手下们殷切的注视着他,想要分担他的忧虑。

  张镇周微微苦笑,这种超级大案,是可以分担的吗微笑道“老夫要亲自去丹阳,见识一下胡雪亭做了些什么。”等丹阳的眼线再次送出信息张镇周不想等,一刻钟都不想等。

  一群手下急忙安排,心里已经给胡雪亭贴上了完蛋的标签,因为一段饭,被淮南道行军总管张镇周盯上了,往死里找疏漏,肯定要回家吃自己。

  “也不一定。”有人低声道,胡雪亭和杨恕高颖的关系诡异的很,他们这些小吏一直看不清,很难说是后台还是敌人。

  “罢官,回洛阳待职。”有人点头,张镇周严查之下,胡雪亭罢官是必然的,但是不是从此绝迹官场,就要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了。

  张镇周率领百余骑,轻装简出,漏夜疾驰,赶往丹阳县。一路上,又得了新的信息,却不过是暴力推广洛阳话之类的无聊事情,张镇周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总管,前面就是丹阳县了。”手下们报告。

  “不要进县衙,我们便装进城。”张镇周道,手下们点头,这是要微服私访,抓胡雪亭的把柄。

  众人刚进了丹阳县城,立刻就感觉到了异常。

  “那些是什么人”张镇周指着一些手臂上戴着个红袖箍的老妇。一群手下也没搞明白,看四周行走的路人,个个对这些戴红袖箍的人又是鄙夷,又是愤怒,又是忌讳。

  “属下去问问。”某个手下道。张镇周摇头,既然是微服私访,慢慢的自然会知道。“想找个客栈住下。”

  一行人牵着马缓缓前进,张镇周一路看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前面,有个男子忽然鬼鬼祟祟的看四周,又转身打量张镇周一伙人。张镇周的手下们立刻警觉了,好几个人手都按到了腰间的兵刃上。

  那个男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众人的手臂,终于舒了口气,飞快的冲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张镇周的手下们互相打着眼色,立刻有两个人小心的跟了过去,其余人紧张的将张镇周护在中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那个男子一直跑到巷子的尽头,躲在一些杂物之后,毫不犹豫的开始解开裤腰带,蹲下,恶臭立刻扑鼻而来。

  跟进去的两个手下嫌弃的捂住鼻子,低声的咒骂,拉屎搞得这么神秘干嘛。他们退出了巷子,微笑着对张镇周汇报道“只是一个”

  忽然,一个老妇好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嗖的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然后用光速冲进了巷子。张镇周的手下们甚至来不及看清楚,人影就消失在了眼前,视网膜中唯有一道长长的红袖箍的红色虚影。

  “拉屎的人”汇报的人眼睛盯着消失的人影,嘴里说道。

  “大胆竟然敢违反县令的命令”巷子里响起了老妇厉声的呵斥,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以及兴奋。“罚款3文钱”

  “艹”拉屎男愤怒的骂着,“老子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你,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反抗”老妇人阴森森的问道,特意等你丫的拉了一半再冲进来,就是不怕你光着屁股反抗。

  拉屎男态度坚决“绝不反抗认罚你能不能走开几步,让我拉上裤子”被一个老妇人盯着光屁股,感觉差到了极点。

  老妇人无所谓,老娘又不想看你的光屁股“真的认罚”

  拉屎男斩钉截铁“当真”

  老妇人道“我且信你一回,也不怕你赖账。”淡定的扭腰走出了巷子。

  片刻后,拉屎男铁青着脸出来。

  “这是票据,收好”老妇人欢快的道,“把屎收拾干净,否则再罚3文钱”

  拉屎男的咒骂声更加大了,却乖乖的从老妇的手中接过一个小铲子,挖洞,埋屎。老妇哼着小调离开,经过张镇周等人的时候,目不斜视。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张镇周的手下机灵的拦住一脸倒霉的从巷子里出来的拉屎男。

  拉屎男满脸的怒容“还能是怎么回事,老子倒了大霉”

  手下不解。

  拉屎男长叹“外地来的唉,你们算运气好,老子提前交了学费,让你们学个乖。”丹阳县令严厉查处随地大小便,任何敢在丹阳县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的,就会被罚款3文钱。

  张镇周等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有手下问道“那个老妇”

  “那些老妇人,就是县令的走狗”拉屎男愤怒的道,胡县令发动全县老妇,人手一本小票据,一个小铲子,只要逮住有人当街大小便,立马三文钱,两文归逮住人的老妇,一文钱归县衙。

  “为了蝇头小利,欺压同乡,人心不古矣”拉屎男怒喝,都是丹阳人,用得着为了两文钱,四处埋伏着逮人吗

  其实他也知道,两文钱怎么能算蝇头小利,一天逮住三个人,回家就能吃两只鸡了。

  张镇周大笑,怪不得一直觉得丹阳县有些奇怪,原来是路边清洁异常,在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排泄物不见踪影,想来那道路两边诡异的沟渠,也有一些通水,清洁的作用。他又是可笑,又是鄙夷的问道“你竟然知道要罚3文钱,为何还要拉屎”

  “老子不就是肚子忽然剧痛,实在忍不住嘛。”拉屎男很是不平,要不是肚子忽然痛,要不是附近没有茅厕,谁愿意被罚钱拉屎啊。

  张镇周大笑,只觉这罚钱管理拉屎的手段,有些莫名的喜感。不管怎么样,街面上总是干净了许多,看着舒服,也不用担心下雨天踩在到处是屎的积水中。

  拉屎男看看张镇周等人,冷笑“你们几个,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准备好三文钱,红袖箍可不是吃素的。”

  张镇周莫名其妙“何出此言”

  “装继续装”拉屎男冷笑,“老子随便一眼,就看出你们当中起码有五六个人想要撒尿呢连老子都瞒不过,休想瞒过红袖箍”刚才那红袖箍故意目不斜视,就是等着你们大意,然后抓现行呢。

  张镇周一行人中,好几个脸色微变,只觉事情有些麻烦,三文钱不是问题,但所有人都不随地大小便,自家随地大小便,就很有其他人都是高大上,唯有自己很o的感觉。忍必须忍

  过了一条街,有个农人正在和某个戴红袖箍的老妇人争执。

  “拉屎又有什么要紧我拉屎还肥了你家的地,没向你收钱算好了,你还向我收钱”农人大骂,不就是拉屎了嘛,有什么大不了。

  老妇人冷笑“县令的法令,你敢违反”

  一群路人劝着“还是给钱吧,你得罪不起县令的。”

  农人淡定的很,县令又怎么样,自古没这规矩。“老子就是没钱”三文钱啊,可以买只鸡了

  老妇人淡定的清理喉咙,放声大叫“来人啊,这里有人不肯付罚款啊”

  远处出现了衙役的身影,数个衙役飞快的跑过来。“谁敢违反县衙的命令”其中一个衙役厉声喝道。

  农人立刻慌了,衙役老爷这么凶,事情不太妙,但依然咬牙硬顶,拉屎就要三文钱,太没道理了,就是不给。

  “不给带走”衙役们毫不废话,立马就给农人套上了锁链拖走。

  “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张镇周一直微笑着看着,此刻却脸色微变,站出来喝问。城市清洁是一回事,因为拉屎就把人铐起来,那是另一回事。他的手下中好些人同样面色愤愤不平,胡雪亭因为一个农人拉屎,就把他铐起来,简直是酷吏中的酷吏。

  “外地人”衙役还没说话,路人们倒是说话了。

  “别担心,不会打他的,”路人们解释着,“只是拉他去做一日的苦役,以为死咬着不肯给3文钱,别人也拿他没办法的人,个个都要以工代罚。”

  “喏就是前面。”路人们指着远处,远处有人挥着锄头,奋力的干着活。“那些是建造公共茅厕的,这条街上,马上也有公共茅厕了。”

  张镇周放眼看去,一个露天茅厕正在成型。

  “一头是女厕,一头是男厕。”路人们介绍着,等茅厕建好,会有人在外面的墙上画上一个老公公,和一个老太婆,以及写上男女二字。

  “为何要画画”张镇周理解为什么要男女分开,却不理解画画又是搞什么鬼。

  “要是有人借口不认识字,跑到了女厕,就等着流放吧。”路人们笑,跑错厕所就要流放的罪行重得没边,意外的却没几个人有意见,谁都不想自家的媳妇上厕所,忽然遇到一个男人冲进来。

  张镇周等人点头,用重罚制止犯罪,是不是合适和有效,还需要细细的斟酌。

  “咦,他不是去建茅厕。”张镇周的某个手下看着衙役们锁着可怜的农人行走的方向,明显不是走向公厕工地。

  “哦,那个方向是修路。”路人们只看了一眼,丹阳县要修两条平整的大路,十文钱一天,管饭,好多闲着的农人都去了。

  “那个农人多半也是因为闲着,想来赚这十文钱的。”路人们道,“嘿嘿,因小失大了。”

  惩罚性的一日苦役,不管饭,不给钱,白干一天,若是偷懒耍滑,还会被衙役皮鞭抽打,和标准的十文钱还管饭相比,不肯付三文钱罚金的人损失巨大。

  “咦,你们的洛阳话说得不错啊。”张镇周终于反应过来。路人们笑,丹阳县中会说洛阳话的人多了去了。“重罚之下,洛阳话不过普通尔。”

  “真是折腾啊。”张镇周的手下中,有人感叹着,见过这么多的县令,就是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县令。

  张镇周点头,虽然没有劳民伤财,但是,这胡作非为的苗头很明显。

  “你们几个,若是实在忍不住,前头的巷子左转,百十步,就有已经建好的茅厕。”路人们瞅着张镇周一行人中的几个。

  几个憋尿的人满脸通红,丹阳县竟然人人对憋屎憋尿火眼金睛。“多谢指点”好些人迅速跑向巷子,连几个本来不想去的,考虑到形象和素质问题,也跟着去了。

  “总管,我们也去见识一下。”手下们很体贴领导,要是张镇周路边随地大小便,手下们是看见还是没看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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