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告白
突然的杀意，诡异的行为，同时又是如此似曾相似的一幕，不管是台词还是此刻的行为，都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怀念。
“为什么不躲开。”
“因为我是主人的东西，若是主人不需要我，那我便没有存在的价值。”
林晨手中的匕首停留在了卡丝娜的脖颈处，一道鲜红的血液顺正顺着留下，尖锐的刀尖造成的一个小小的伤口。
此时所再现的一幕就是林晨在最开始洗脑了卡丝娜并且进行试探的一幕，不管是要求、动作甚至是对话，都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没有任何的问题吗……”
就像是进行着实验的科学家那样，收起了匕首之后在那里自言自语起来。
可是就在那不久，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将手中的匕首还给卡丝娜的同时淡淡的问道。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猛地，卡丝娜刚刚接过匕首的身体猛地一颤，虽然只是一瞬，但足以证明很多事情，更不要说是逃过林晨的眼睛了。
“我不认为你是今天才刚刚醒来，至少有一段时间了，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的确不错。”
话中之意已经十分明显，那就是卡丝娜已经解开了林晨当初洗脑时在她脑中设下的那道封印，清醒了过来。
顿时，安静到整个世界彷佛只有两人，卡丝娜一直低着头的脑袋开始缓缓的抬起，看向林晨的神情也不再像平时那般的冷漠，而是充满了人味。
光是这样的神情，不用继续进一步的回答就已经可以确认下来了，因为最初真正的改造中的一点便是除了自己的命令下才会进行性格的伪装与表演。
如今他可不认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这是必要的演技，所以此刻的表现是真实的。
“我并不是有意隐瞒……”
“这倒是让人感到意外，你不应该十分痛恨我才对吗？”
在听到那弱气的道歉之后，林晨不禁感到了一丝意外，他的确没有想到已经醒来的卡丝娜居然会对自己带有歉意的道歉？
“恕我不能理解，你的反应实在让我感到反常。”
没错，反常到诡异。
“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我不仅杀死了你的伙伴，还对你进行了羞辱，最后甚至是进行了改造。”
不得不说，林晨越来越不明白卡丝娜如今的状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给人一种并没有撒谎的感觉，但若这是如此，那么此时所表现出来的表现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通了。
“他们只是我在那座城镇逗留时候组的临时队伍，说的直白点就就是互相利用的棋子，只是一种临时关系罢了，就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维系在一起的只有利益罢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简单随意的解释了一遍当时的关系，紧接着便继续补充道。
“还记得白天我所讲的那个故事吗？最后的结尾是我以成为冒险者为结尾，但是实际是在成为冒险者之后发现其实冒险者和我原来所在的组织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或许也就只有称呼和一些愚蠢大众人的看法吧。”
“所以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想要抛弃过去重新开始，但是巨大的压力不断的折磨着我的精神，不知不觉之中，反而病态的想到了另外一种的发泄方式。”
“是在当时以为我是普通人所表现出来的疯癫模样吗？”
这时，林晨也是想起了最初见到卡丝娜时，假装死亡被对方骑在身上疯癫的模样，当时就给他一种感觉，这不是人类所该有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披着人类的魔物。
“呵呵，是啊，就是那个模样……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发的无法忘记，同样的，越是想要压制只会越发的积累起来，直到爆发的瞬间，所以发泄口就被我放在了怪物以及敌人的身上，其实说的很好听，但终究还是人类。”
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借口不禁嗤之以鼻。
“我其实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我在不断的变成那些人，那些我最痛恨的人，但是我却无法阻止这改变的进程，或者那份癫狂之后给我带来的舒适与解放感让我沉醉与其中，不得自拔。”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故意不去面对吧。”
慢慢的变成了当时围绕在四周看着圈内进行垂死挣扎的自己，诡异的比喻，却是真实的写照，就像是长大的自己就在当时在那里欣赏的自己。
“我希望有人能够阻止我，但是又不希望那样的人出现，因为这就代表很有可能是我的死期，不过这时你出现了。”
“不但彻底戏耍了我，同时还彻底摧毁了我的自尊，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才会有的痛苦与畏惧，不过在那之后我便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卡丝娜这里的形容应该指的就是入侵大脑时所进行了封印，其中把那些不必要的负面情感进行了处理。
“其实在最初醒来过后，我有一段时间都是属于恍惚的状态，但是大脑之中，灵魂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一切，不能违抗他，必须听命与他。”
“所以遵循着本我，我也没有想太多的变回了原来的自己。”
卡丝娜的话语之中带有一丝不敢置信，那是连自己都感到不解的诧异。
“不过我居然觉得还不坏。”
突然的转折，让林晨都感觉到一愣，脸上充满了不解。
“很奇怪吧？其实我也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同时没有否认这样感觉的自己。
“至少在与你旅途的过程之中，我十分的放松，十分的安心，你也并没有因为对我进行的洗脑改造而对我胡作非为。”
“哦，说到这一点……我其实有想过你会在那种情况下的我进行乱来，反正我也无法违背你的命令，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没有那么做……”
伴随着那突然的感慨，一道戏谑的视线看向看林晨。
“你就那么期待我对你做那种事情吗？”
“至少我不会抗拒就是了，过去也好，现在也罢。”
暧昧的回答非但没有让林晨感到一丝高兴，反而是陷入了更深的不解，因为他到现在还不去卡丝娜的真实想法是什么，醒来之后的她的真实想法。
“玩笑而已，玩笑。”
虽然这么说，但总给人一种强硬转换话题的感觉。
“在一同旅途的中，你并没有我们之间的特别关系而进行越界的行为，相反，反而是一视同仁，甚至将我这样的棋子当成重要的伙伴。”
“然后我逐渐喜欢上这样的旅途，喜欢上了这支由各种各样存在组成的队伍，喜欢上了你……”
告白，突然的告白，纵使是林晨也是吓得身体一抖，一脸诧异的看着卡丝娜。
“嘻嘻，玩笑……不，或许这一句才是玩笑也说不准哦？”
调皮的模样不禁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充满诱惑与暗示的话语更是激起了雄性的荷尔蒙，好在林晨是史莱姆，所以他没有受到这样的特攻。
“……我对你进行了洗脑，所以你对我的顺从以及好感都是建立在那道最初的命令下，无法违背我，拒绝我的这个基础上。”
“就算你现在醒来了，那也不过是冲破了当时我在你脑中设下的记忆封印，但是实际上却没有打破那道改变你认知的刻印，所以你的这种感情只不过是预先设定好的一厢情愿罢了。”
毫不留情的诉说着真相，与其说这是在打破他人的幻想，不如说这是一种不隐瞒的诚实，正因为重视才会如此的坦白。
“那又怎么样？”
没想到，在话语落下的瞬间，卡丝娜就做出了回应，那速度就像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所做出的回答，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倾向于非思考的本能，顺从自我吗？
但这一份自我是否又建立在被刻印的前提下，误解的前提下。
“就算是那样，我也并介意，即使这无法违抗的意志是被设定好的，但是那之后的所有一切都是通过我的双眼所看到的，体验过的。”
“如果此时我这完全接受的内心也是被你所修改过的话，那我十分乐意接受现在的我。”
“所以……”
不知不觉之中，卡丝娜已然单膝下跪。
“请不要抛弃我，我唯一的主人。”
虽然是熟悉的称呼，却包含着过去所没有的情感。
“就算是被修改，也十分乐意……呵！还真是让人意外到莫名其妙的感悟啊……”
是啊，让人无法理解的想法，无法理解的结果。
林晨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不管是兵刃相向又或者是从此分道扬镳，这些可能的发生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他都没有意料到会如今这个结果。
这是来自卡丝娜的告白，也只属于她的特别的告白。
既然女方都如此主动了，身为男人的林晨又怎么好这样迟疑下去呢，遵从本心，那么就遵从本心吧。
“如你所愿，我会是永远的主人，同时也是你永远最为重要的人。”
在篝火的见证下，这两个人第一次进行了坦诚的交流，那么长的时间过后才进行的第一次真实的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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