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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节外生枝


  映入宋晓云眼帘的是令他既羞且恨又无可如何的不堪入目的一幕:妻子郑小玲和一个男人正在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干那事。

  也许由于他们太忘情太投入了,以至于宋晓云从外面开门进来都没有察觉。

  那男人惊慌失措,赶紧一翻身从郑小玲身上下来,将身子缩到被子里面。

  郑小玲转过脸看宋晓云一眼,说:“你回来啦!不是说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要晚些回来吗?”她语气平静如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宋晓云上牙咬住下嘴唇,额头上青筋暴突。喉头不停地蠕动着,两眼的目光凶凶地冒着火焰。

  一场捍卫尊严的大战眼看就要爆发。

  看那光景,也许宋晓云会猛冲进去,一把掀开被子,扬起手中的雨伞,给这对苟且的男女一顿狠揍;也许他会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冲进厨房拿一把菜刀,亲手宰了他们;也许……

  然而,宋晓云却什么事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他关了电灯,掩上房门,折身回到客厅。

  老婆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宋晓云感到莫大的耻辱,但他却毫无办法去摘掉它。

  宋晓云不怨郑小玲,尽管郑小玲让他蒙耻受羞,他仍然深深地爱着她。只要郑小玲不提出离婚,只要郑小玲不离开他,只要郑小玲同意继续维持这个家,再大的耻辱他都愿隐忍。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遭遇如此羞辱,都不可能没有怨恨。宋晓云也如此,不可能没有怨,也不可能没有恨,但他的怨与恨不在妻子郑小玲身上。

  宋晓云怨!他怨自己当初读书不努力,高考落榜,不得不进了父亲所在的工厂当工人。现在下岗了,他没有文凭,又无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枉长七尺男儿之躯,不仅没有能耐养活妻儿老小,反而要靠妻子的孱弱之肩承挑家庭重担,自己沦为一个吃白食者。

  宋晓云恨!他恨原工业局黄局长和电工合金厂赵厂长那群腐败的贪官,是他们贪污受贿、吃喝嫖赌、公款出国、包养情妇,把一个好端端的国企赢利大厂整破了产。虽然那些贪官罪有应得,被送进了监狱,但却害得几百名像他这样的工人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饭碗。

  宋晓云了解妻子郑小玲,她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他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父母都是电工合金厂的工人,两家关系极好,从小订下的娃娃亲。

  读初中时,郑小玲已出落得非常标致,高挑的个儿,匀称的身段,椭圆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宛如古画中的仕女一般美艳。

  郑小玲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待人谦和,人也聪明,学习成绩样样优秀,如果让她一路读书下去,考上大学决无问题。但就在郑小玲上初三时,不幸的灾难接二连三地降临到这个可人儿身上,先是父亲遭遇车祸身亡,接着是母亲身染恶疾不治归天。一个虽不算富裕但却温馨的家眨眼间就解体了,郑小玲一下子成了孤儿,幸好生活上有宋晓云的父母照顾,才不至于使她辍学流浪街头。

  初中毕业,宋晓云的父母答应继续供养郑小玲读高中直至上大学。非常懂事的郑小玲知道宋家经济上也不宽裕,当时宋晓云还在上高中,她便选择了上中专,进了一所护士学校,毕业后被招进一家医院工作。这时宋晓云早已进电工合金厂当了工人,看他们都已到成婚之年,在宋晓云父母的操持下,给他们完了婚。

  婚后的日子是甜蜜的,更是幸福的。

  一年后,他们又添了一个聪敏漂亮、活泼可爱的女儿。

  那时,电工合金厂是赢利大厂,效益很好,宋晓云的收入比一般单位都高,加之郑小玲精于安排,三口之家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红红火火。节假日还能拿出一定开支,一家人进行一些短期旅游。

  然而,这种好景不长,由于电工合金厂赵厂长和工业黄局长沆瀣一气,贪污腐败,短短几年便把一个火红的国有企业整垮了。工厂一天不景气一天,工人的工资一月比一月见少。厂方打着国企改制这块招牌,先是让老工人提前退休,接着对短期合同的工人解聘,到2010年底,电工合金厂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政府只得宣告其破产。

  宋晓云下岗之后,卖过服装,贩过水果,开过餐馆。由于不懂行,又没有方方面面的社会关系网,要么上当受骗,要么因违规遭到工商、税务、城管等行政执法部门罚款。几年折腾下来,不仅血本无归,把家里多年的一点积蓄也全掏空了。一家人的生活全靠郑小玲每月3000多元的工资维持。

  女儿在一所大学附中上艺术特长班,每月的生活费和学费就要将近2000多元。俗话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他们得优先保证孩子的各项开支,余下的不到1000元钱,便是他们两人每月的生活开支。

  为了节省开支,他们每月只买一次肉吃,电视都不敢看,洗衣机不敢用。一日三餐,多以吃面疙瘩为主,很少动锅炒菜。几年时间,郑小玲没有添置过一件新衣服。谁不想追求时尚?但郑小玲却首先剥夺了自己享受美的权利。

  为此,宋晓云常常感到深深的愧疚,觉得对不住妻子。然而郑小玲却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半句抱怨的话,这使他更加感到深深的自责。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让妻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2013年5月的一天,郑小玲认识了马天宏,就是给宋晓云戴上绿帽子的那个男人。

  马天宏年约40岁,身材魁梧,家住乌鲁木齐市,在铁路部门工作,是乌鲁木齐至滨海市的特快列车司机。那次,马天宏因胆结石住进了郑小玲所在的医院,刚好安排在郑小玲负责护理的病房。

  住院期间,马天宏被郑小玲的美貌所吸引,被她热情周到的护理所感动,被她柔美刚直而又落落大方的高雅气质所折服。出院时,马天宏已深深地喜欢上了郑小玲,更确切地说是爱上了郑小玲。

  马天宏所驾驶的特快列车每10天往返滨海市一次,每次他都要抽时间去看看郑小玲,给她带一些新疆特产。

  接触的次数多了,细心的马天宏通过观察,发现郑小玲家境不好,便想在经济上给予资助,但遭到郑小玲的婉言谢绝。

  后来,马天宏了解到郑小玲的女儿读书每月要付一笔不少的费用,他便提前悄悄地替她到学校交了。待郑小玲弄清情况后要将钱还给他,但他死活不肯收。

  马天宏每月来看望郑小玲3次,后来列车全面提速,从乌鲁木齐往返滨海市的时间缩短为一星期,他便每月有了4次同郑小玲见面的机会。

  马天宏为人豪爽,待人大度,说话幽默,知识面也广,和他在一起相处,郑小玲感到很轻松,因而由原来礼貌性的被动性接触,变为自愿与他相处了。

  他们这样相处了一年多,马天宏除了给她予以无微不至关爱以外,从未向她提出半点非分要求,更没有半点轻薄之意。他除了为她默默地付出以外,似乎别无所求。但从他那宁静得似深潭一般的眼底里,郑小玲凭着女性特有的敏锐察知力,还是洞悉了他深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希翼。

  郑小玲心中极其矛盾,处于两难之地。对方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自己无一回报。而且对方似乎从未想过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回报,连一丁点暗示也没有。越是如此,她越觉得于对方太不公平。

  她的善良不允许她欠别人的太多,于是在一种知恩图报的心理支配下,她主动委身于他了。

  事后,郑小玲心灵天平的另一端又失衡了。

  她感到这事做得十分荒唐,愧对自己的丈夫。她的善良不允许她对丈夫有所隐瞒。于是在自责心理的支配下,第二天晚上她主动向丈夫说出了一切。

  结果是结婚十几年来从来都舍不得碰郑小玲一根指头的宋晓云,狠狠地扇了她两个耳光。

  郑小玲的脸当时就肿胀起来。

  这晚,郑小玲哭了整整一宿。

  看着郑小玲那被自己打得肿胀起来的脸和两眼泉涌般绵绵不停地流出的泪水,宋晓云渐渐冷静下来。他心软了。怪只怪自己太无能。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操持这个家!

  俗话说人穷志短,当人穷困到连维持基本生活的能力都没有时,又能拿什么去维护自身的尊严?古之韩信甘愿忍受别人胯下之辱,不也是因为一个穷字吗?

  宋晓云早有所耳闻,电工合金厂有几对下岗的双职工夫妻,生活无着落,全靠老婆在发廊里做事养家糊口,哪还有什么尊严可言?这晚,他也一宿没睡,拥着郑小玲暗自垂泪。

  之后,郑小玲和马天宏之间仍然保持着来往,宋晓云从不过问。

  马天宏每月固定给郑小玲1000元钱,隔三差五地还给郑小玲母女买点衣服和化妆品之类的东西。

  一次,马天宏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花3000多元钱给宋晓云买了一套高档西服。郑小玲带回去说是她买的。宋晓云心里当然明白,因而一直未穿。对于宋晓云而言,虽然他的自尊尽失,但自尊心还在。

  尽管宋晓云早已默认了头上戴的那顶绿帽子,但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骑压在身下,心里比吃饭时明明白白咽下一只绿头苍蝇还难受。

  他强力克制着内心的悲愤,在客厅里站立了片刻,从沙发上拎起拾来的那只皮包,一摔门,离开了家。

  宋晓云已没心情去参加杜开洪的生日宴会,便在街上一个卖盒饭的小摊上买了一份盒饭,蹲在马路边吃了,然后漫无目标地在街上溜达着。

  路过“一帘幽梦”发廊时,一位浓妆艳抹的小姐叫住了他。

  “这位帅哥,洗洗头吧!”

  宋晓云停住脚步,打量着那位小姐,似乎在考虑是洗头还是不洗头。

  小姐很主动,上来一牵宋晓云的衣袖:“哥!还犹豫啥呢?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说话的声音娇柔甜美得比涂了蜜还要甜。

  好似被人使了魔法,宋晓云不由自主地被小姐“牵”进了发廊。

  洗头发自然是草草了之,小姐随即将宋晓云引入了另一个主题,领着他上了二楼的密室。

  完事之后,小姐向宋晓云收200元钱。他掏出衣兜的钱一数,总共才十几元钱。于是他将在出租车上捡的那个皮包打开,心想里面可能会有钱。但检查的结果很令他失望,皮包里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小姐冷眼逼视着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句:“哼!没钱还想出来找快活?!”

  此时,宋晓云的情绪已经平定下来,暗自后悔不该做出这种肮脏的事来。但事情既已发生,得先把这个风流账了断。

  宋晓云想了想,拍了拍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和皮包说:“把这些东西抵给你吧!”

  小姐扫一眼他手中的电脑,不屑地说;“鬼知道那不是一个没用的破烂货!”

  “那这个皮包呢?卡丹路牌!真皮的!就它也远远不值200吧!”

  小姐扭着水蛇腰走过来,收起皮包和笔记本电脑,说:“今天算是让你占了一个大便宜!”顺手将他搁在身边的十几块钱也一把抓走了。

  宋晓云回到家里已是晚上11点钟,妻子上夜班去了。他不想睡觉,便打开电视,恰好电视上正在播放寻物启示。

  他顿时懊悔不迭。电视上要找的正是他拾得的那台笔记本电脑,酬金10000元,岂不是被自己一次嫖掉了?那这损失也太大发了点吧!

  宋晓云不甘心丢掉这笔酬金,立马关了电视,来到卧室,打开妻子放钱的抽屉拿了钱,然后打开房门,疾风一般朝楼下刮去。

  他要去赎回那台笔记本电脑。

  来到“一帘幽梦”发廊,里面还亮着灯。

  宋晓云推门进去,见发廊里没有人,便径直从后面的楼梯上到二楼的密室。

  房门没锁,宋晓云推开门进去,里面没开灯,黑咕隆冬的。

  他轻声喊:“里面有人吗?”

  没人应答。他伸手在门边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将灯打开,眼前的情景立刻把他吓得三魂丢了二魂。

  只见那小姐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头耷落在床沿,早已气绝身亡。

  交待到这里,宋晓云仍后怕不已地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没杀人!她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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