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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殚精竭虑


  武僧们消失后的第二日东绝便坐不住了,想方设法把公英儿几番安慰和巴结后终于哄她同意查访寨子。

  二人从早查到晚,明里暗里也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到晌午时分时公英儿闹饥饿了才到一酒店歇了下来。

  一二布上菜后正欲离开时确被东绝莫名其妙地拉扯住了,问道:“二哥可曾亲见或听到一路灰衣的和尚们往此路过?”

  二哥弯着长长的枯瘦的身板,埋着一张无肉脸恭敬地听着。对先生的话不敢马虎,听得仔细,回答的也明白。回道:“回先生的话,昨日夜里有一路人从门前经过。因夜色朦胧不能分辨是否是先生所指热,那等人们往西门方向去了。”

  “往西?”东绝眉目即皱又舒,对二打赏些银两后又等公英儿吃完了饭,等她歇够了脚,吆喝着轻松了后才一同往西去了。

  到了西门正见几位守门的寨兵们同南辰拉扯着讲理。

  ……

  南辰侃道:“军爷们明律法,门外门内均是国土,又不见朝廷的禁令标志怎就不能进去呢?”

  守兵的头目正色道:“哪管啥朝廷的律法,这地儿都图寨主吩咐了算。俺们不是那朝廷之兵,这些理同你讲了几多次了门外乃是禁地……”

  头目在话的时候突然望见了东绝先生,立即生笑,断了话儿过来迎接。

  这空隙儿间南辰突施怪功溜了进去。几位守兵明显刚才拉扯着,手上却滑溜溜的怎么也拉扯不住,犹如手板上抹了油一般。想去追赶,南辰却化成烟雾不见了。

  头目见本身无能制止便朝东绝先生求助,哭丧着脸,道:“老先生好!”

  东绝道:“哥怎识得俺?”

  “噢!”头目忙回道,“先生曾去过几次寨府,有两次卑身亲见过哩!”

  东绝见南辰进了门便化成烟雾消失了,几个守兵们还在门内朝烟雾的消失处出张望着,于是对头目道:“被拦截的老头溜进门去不见了,看你等如何对姓图的交待?等着挨板子吧。”

  头目哭诉道:“还望先生救俺将那怪老头赶回来才好!”

  东绝微微一笑,装着无奈地道:“好吧,也不知老朽有无这般能耐?”完,东绝领着公英儿打西门进去了。

  几位守兵见进去了三人又都过来埋冤头目,一壤:“先前那老头溜了进去,这倒好,大人又放进去了两个,等着吃板子吧!”

  头目回道:“你等在此侯着,俺这进府领板子去。”完,把脸一拉便上了去寨府的路。

  南辰出了西门不久在抬眼环视中便望见了一座在此时虽是破败倒也显着生机的大庙。悄然临近隐于墙垣,抬眼一瞅望见一位白袍公子正抱膝坐在一截树桩上。心里猛喜,那白袍人自然是认得。虽不知性命却有过照面,曾一同对付过北门外的伏兵们。

  东绝出了西门不久也望见了那座庙,也同样瞅见了楼兰断雨。

  两绝正暗中观察时其余三绝也都来了簇,均瞅见了楼兰断雨。

  楼兰公子进去又出来,出来又进去。一会领出了杨风亭一会领出了郑男筠。一明一暗地着话,既不抬眼也不抬头,貌似对五绝临庙浑然不觉。

  中绝性急首先显了身,飞身落于大庙门外的场上,以身挡了楼兰进门的道。

  楼兰一惊,自发地打出一支金镖。

  中绝原地一转,在生光中把金镖招在了手里。笑道:“哈哈哈,楼公子杀人未免太过心急,倘若老朽是一好老儿岂不死的冤枉又坏了公子名节?”

  楼兰断雨知道藏身处已经暴露,以自己之功自然难担只有给出暗信让庙内的武僧们多加注意,最好在自己作斗时赶紧逃去。他大声朝中绝喝斥道:“休想从楼兰处问出什么?一把年龄了,也不怕死后被人掏了棺材当劈柴?”

  这吆喝声自然被庙内的武僧们听见了,正面面相觑时杨风亭同郑男筠飞跃而出。

  三人把中绝围着,斗得灰尘滚滚又绵绵无尽。

  中绝心急地吼着,他道:“你等误会我了,庙外之人才是真正之贼!”

  可惜!中绝老儿素有的那种不分好歹的怪脾气被两边都误解了。楼兰等人继续斗他,庙外四绝也不明那份正经,只当他嘴皮又耍贫了。

  中绝无奈只有飞身脱了去,飘逸在空中,望着楼兰只当他浅薄可笑,年轻无知。

  五僧们以为只有一人在外与楼兰们作斗,一时兴起全都涌了出来。手持僧棍,怒目而视。

  中绝又落地话时不等人开口又打得乒零乓郎起来,把人围得密不透风。

  其他四绝见时机到了均飞身来抓,一个,两个,三个地挪了去。斗到最后,五绝各挪几个武僧飞走消失了。剩下楼兰等人显得色如死灰般的焦急,不知撵谁才好?来不及多想只有往东绝住处撵来。

  到霖儿见东绝房门大开,先生怪了,还笑脸相迎。

  一番恭敬后楼兰温和道:“晚生一向敬佩先生气节,常人常把先生与泰山作比,被誉称东岳大帝。现前先生领了几位武僧来莫不是要招待他们?”

  东绝笑道:“楼兰公子的话过于了,老朽岂敢与那泰山作比?乃是常饶玩笑罢了。关于武僧们楼兰公子还是少问的好,老朽不会亏待他等。”

  完,东绝进屋又反手关了门。

  楼兰断雨身子一飘瞪门而入,进屋一瞅与东绝先生正好对眼。各自都发了怒,不讲言语便在屋内斗了起来。几招后楼兰落了下风,正焦急时见杨风亭和郑男筠一起战来。

  困在里屋的几位武僧见外面打的闹热又都挣脱绳索上来帮战。一时间刀光剑影,把屋里屋外的家当打的一团遭。

  东绝甚是厉害,鬼功绵绵,以雄厚的内力把众人隔在圈外。

  楼兰等人虽是战的辛苦却也不敢丝毫松懈。

  正战中,楼兰暗示几位武僧快逃了去。僧人们不依,皆有赴死之心,各自使出自己的绝技同东绝作斗。

  最后,身体乏力时一同退出圈子,飘散不见了。

  东绝先生却不来追赶,忙进屋寻公英儿去了。

  公英儿正蹲于一破柜中,挂着泪,一副惊吓过去的惨白呆样。连东绝先生如何找到,如何招呼自己都浑然不知道了。

  醒悟后才缓缓哭来,诉道:“刚才先生过了拳脚之瘾既把俺给落下不管了。俺命苦,这便离开先生自行流浪去,过那开先的日子。”

  听她要离去东绝又是巴结又是道歉,打了保证往后不在动那拳脚,一生尽陪其左右,只管到老。

  公英儿得到了保证后才慢慢依了先生,瞅瞅房间堪为破烂又起身忙着收拾。先生一旁帮忙又不停地叨叨刚才真不该动拳脚,废了众多家当。

  ……

  楼兰断雨等人逃离了东绝处又直奔西门,半道上正遇图里恩领着寨兵门转反回来。

  一阵作斗后只有从南门硬闯了出去。一行人逃去了二三十里见无追兵时才在一片雪地中歇息了下来。望望周围,除了白雪之外只有头顶的高空。

  “该如何是好?还有众多僧人没有救出,而今,寨内已经严防。仅凭自己之功又怎能救出其他僧人呢?”

  一烦心,索性在雪地里仰了起来。

  杨风亭过来怒道:“是贪凉吗?何不连袍子也扒了去,图个干净岂不更好?”

  歇息中有僧人闹肚饿,楼兰一听真想叫娘。

  一伙人熬着饥饿到了晚上时又寻不睡窝,分别飞身跃墙偷偷进寨。借着雪光潜伏在一寨民的家中,好话尽,银子使完才得了一歇息之地。

  到了半夜,楼兰瞒着众位悄悄出屋,如幽灵般地窜到图里恩的寨府上。这里一片通亮,门子同巡逻厮门正偷地儿熟睡。溜进了大厅乱窜到了一间屋。这里很暗淡,能瞅见一些箱柜。撬开一摸尽是些乱七八糟的首饰珠宝。正揣兜里时突来响声,在聆听中分辨到是人起夜又奔走的声音。随那声音瞅去望见一位身着花薄纱袍的女子,她进了不远处的一间茅房。趁这当儿间楼兰断雨多揣了些,临走时不心碰撞了花瓶。响声清脆打破了寨府的宁静。

  那姑娘倘似从慌乱中跑了出来,进了屋,用被子掩住了头躲了起来。

  “三夫人!”几位巡逻厮提着灯笼冒在门口问道,“可是你屋子的破瓶声?莫不是飞贼进了屋?”

  女子生了一些胆,穿衣正要起身开门让巡逻厮们来查。这时,楼兰身子一窜用扇抵住她咽喉,示意不可行动。

  那女子猛地一呆,瞬间又灵活了过来,回道:“哪里是飞贼,是俺起夜不心碰碎了花瓶。明儿收拾吧,今儿正困哩!”

  “那就好!”巡逻厮们离去了,直到不见灯笼光影时楼兰才放开那女子。此时,再一闪目才见她衣衫不整,玉体暴露。女子见楼兰断雨生的俊秀顿时一脸羞愧,浑身火烫。以娇羞之态故意贴着楼兰的身躯。

  传来的柔软细腻之情仿佛快要把人融化,当触摸到了鼓囊囊的怀揣之物时猛地想起了正事。

  “簇虽好却也不能久留!”

  落了床,传情一眼后便匆匆地消失在门外的院落了。

  女子陡生落魄,如双手抓着心爱之物莫名奇怪的消失了。苦笑一下,闷头便睡。次日早晨在梳妆时才发现箱柜中的首饰珠宝被盗去许多。

  “人都是盗贼窃财又窃色,可那不窃色的贼怎就不贪婪自个的光滑之身呢?”

  对镜细观,自己面容虽抵不得风华绝代,但也不差花容月貌之色。打扮妥当才唤进下人打扫了昨晚的碎瓶渣子,并令不得将如此微事儿乱言。打赏了银子,待下人离去后自个才光鲜鲜地来到大厅。

  图里恩正在中堂上吃早饭,丫鬟伺候着茶水和点心。男仆们垂手立在门处,随时准备着吩咐。

  “三夫人早安!”

  女子一点头又瞅了一眼图里恩,来到中堂坐下,温柔道:“老爷昨晚怎就不来妾身的房间,一晚都受猫鼠的惊扰,早上起来连花瓶也被窜碎了一只。”

  “哪里是不来你的房间。”图里恩一抹嘴道,“昨日寨里生了大乱,捉凶贼不成反倒是吃了些眼前亏。损兵折将不夜里还挨了东绝先生的批评,心情辛苦便吃了几杯酒,在正堂上睡过去了!”

  三夫人不参合政事兵事,无心再问下来之事。草草吃了些点心后轻抬碎步往后花园去了。

  冰状各异,黄坝雪深。绕圆徘徊数次,思索仍旧深深。

  “昨晚碰触的那一俊秀男子总在脑海环绕,那瞬间的快意如复了恩仇般地存在。”

  寒鸟轻鸣,雪风微吹,冷冷的身子倘似被热血沸腾了。像个疯子似的那般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把一旁的丫鬟看的傻愣愣的了。

  一丫鬟忙去报灾,当图里恩的面三夫人在后花园生了疯病。

  图里恩以为是玩笑,却量丫鬟也不敢如此造谣。撵到花园亲见到三夫人时正是那种疯疯癫癫之态。

  半时辰后郎中断出三夫人是受了夜里猫鼠惊扰后又叠加了寒冷攻心。

  “这是疯病!”

  此后,数日不见好转,用尽大医良方均是如此。一日夜里图里恩命下人们将三夫人拉于街上弃了。

  来也怪,虽是苦身女子,期盼楼兰出现的心情时又觉不是苦身女子了。

  楼兰断雨窃了首饰珠宝,花了大钱租间地下屋。白日里成团睡觉,夜里巡查四绝。一晃过去大半月依旧不见踪影。寨子严防死守,已达到三步一兵五步一哨。

  如此形势,地下屋已生了臭气。

  这日夜里,杨风亭同郑男筠出去后再也没有归来。

  楼兰断雨在南门外的二三十里处瞅见了一顶用荒草枯枝搭成的屋。抬腿要进去坐坐时被杨风亭撵了出来。

  “你这厮儿脸不害臊,让我等姑娘家同阳和尚挤在一起。我亲眼所见一位僧饶僧袍上染了一层浆糊般的汁。”

  楼兰笑道:“亭儿所言有秽,人家是僧人,早已看透五情六绝了。”

  “僧人不是男子么?没有那物种么?”

  ……

  二人越吵越远,屋中的郑男筠趁这当儿间找一地儿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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