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舞蹈表演

　　比如静州城技女中的名技蓝羡兰，她的家就是一处小规模的豪宅。能见到她的人，不是社会文化名人，就是身居高位的官员。那些达官贵人见到她，就在她家里听听琴音，或者和她下一盘棋，或者作诗作词。那些人面对蓝羡兰的时候，没有一点邪念，没有一点不轨行为。他们和她谈完了，聊完了，还送给她很多值钱的饰品，那些饰品价值不是明明白白的金钱，是没有标明价格的财宝。

　　当然了，这次花榜选举，蓝羡兰必须要来的。蓝羡兰来，不是为了选举。因为她作为名技，和官场上和社会名流都有交往，而且蓝羡兰的诗词也被选入某本诗集。蓝羡兰，不仅在诗词上，在鉴赏古董上，在舞蹈上等等领域，都有自己的一些成就。而且几年前的花榜选举，也把她列为“不可动摇的名技”行列。意思就是说，以后所有的选举，她不用参与仍然是头等名技。这样的殊荣只有蓝羡兰一个人能够享有。

　　听风院的房子规模庞大，楼层都是当代著名设计师设计的。那个著名的设计师其实也是蓝羡兰的粉丝。

　　钱茂盛来这里，除了看热闹，就是想找到自己的姐姐陈小晴的。他自小和姐姐陈小晴失散，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样子或者会有很大变化，如果是这样，即便见面也可能认不出来。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佩戴什么可以辨认的玉一类的东西。只能说，他只能靠和对方的聊天，来确定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姐姐了。所以，对他来说，找到姐姐陈小晴，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

　　其实他也是听说姐姐被卖到那种地方了。因为钱茂盛之前的名字叫陈小岩，陈家也是地方官员，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某事得罪了上面，然后据说是被抄了家。周围的人对陈家的大小姐也多少是了解并认识的。

　　后来陈小岩沦落为乞丐后，从某些人的嘴里得知自己的姐姐被卖到了那种地方——像陈家这种有头有脸身份显赫的人，没落之后，不管是在茶馆里，还是街头巷尾，总是有人议论。

　　钱茂盛正在想着自己姐姐的事情，只听有人吆喝了一声，然后便从听风院里走出四个男人来，这些男人无一不是风流打扮，穿着都很上档次，有文化修养的感觉。

　　这四个男人走到广场上一张古朴的桌子面前坐下。众人看样子知道这肯定是裁判。

　　四个男人刚坐下，观众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的人则大叫，有的人吹口哨。有的人想越过绳子但被临时请来的护卫们给拦住了。

　　钱茂盛看到从听风院里走出来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相可谓是绝世容颜，当她出来之后，一道阳光的光柱专门向她移去。那四个男人也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过去。

　　这个女人穿了一身鲜亮的白色的衣服，虽是白色，却透出雍容华贵。头上插的一些简单头饰，射出一道珠光宝气的光芒。衣服后摆长得都铺在地上了，于是后面不得不有两个丫鬟跟在后面替她提着衣服。

　　这个女人笑容满面地朝一个专门为她单独设的桌凳走去。

　　现场观众除了掌声，就是一些男人看到她直流口水的表情。

　　“铁叔，这个女人是谁？她不是出来参选的吗？为什么却坐在考官座位上？”钱茂盛问。

　　铁一心很奇怪，不过想了一想，觉得公子可能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很多吧。

　　“这个女人就是静州城最有名的技女，蓝羡兰。她不只是静州最有名的，在全国都比较有名，咱们的皇上也去过她家。”最后几句铁一心是悄声说的。

　　钱茂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丫鬟朝云则在一边像个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比如她看到一个什么新鲜东西，或者是看到蓝羡兰头上戴的头饰，就不免议论一番。

　　小石头大概对美女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现场很热闹，他因为不过十一二岁（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个子矮小，所以他被钱茂盛翼护在身前。他一边吃着一个糖饼一边看热闹。

　　铁一心和钱茂盛说着悄悄话的时候，那四个考官开始宣布花榜选举正式开始，现场一片热烈掌声。然后蓝羡兰宣布，第一场比赛，舞蹈。

　　随后，便从听风院里走出几个穿着跳舞用的衣服的美女来，她们个个都是盛装打扮，有的像小家碧玉，有的像大家闺秀。不过这些美女们和蓝羡兰比起来，就像普通花朵和牡丹花的对比，有些黯然失色了。一个技女后面有许多伴舞的。广场舞台很大，足够她们显示自己。

　　铁一心等几个人对舞蹈没有研究，所以不懂得好坏，只知道她们的舞姿很美，有时候像鹤，有时候像孔雀，有时候又像月宫中的嫦娥。

　　现场群众中很多都是男的，有很多平头百姓，他们更不关心舞蹈好坏。他们因为有很多是穷人，接触不到那些名技，所以这次来也是想大饱眼福，见见世面。当然男人本色，所以很多男人对她们穿着绣花鞋的脚丫和漂亮的脸蛋更感兴趣。

　　钱茂盛正在欣赏，只听旁边有人问，“那四个人，你认识吗？”只听另一个人说道，“当然认识，那四个人都是我们静州城有名的人士，从左往右看，一个是是诗人黄大尊，一个是我们的巡抚大人赵它，还有一个是画家墨小白，还有一个舞蹈界的泰斗人物跃鱼。”

　　那人听了，直咋舌，说道，“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们怎么竟然来主持花榜了？这些技女，也值得他们这些大人物来主持？”

　　另一个人嘲笑道，“你就是个乡巴佬。也算我当朝开明，对官员狎技并不禁止。别说地方官员了。而且每年科举考试第一名，都可以带着名技游山玩水。这是朝廷所允许的。而且花榜选举也是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弄出来的，单凭那些名技，也不可能搞出这些花样。”

　　“原来如此。”那人佩服地说。

　　钱茂盛听了也极为佩服。

　　这些美女的舞蹈折服了现场所有的人，懂的人看门道，不懂的人看美色。四个考官和蓝羡兰拿着一支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着什么，钱茂盛猜测可能是对每一组参赛人员的评语之类的。

　　钱茂盛正在欣赏着，突然他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然后喊道，“晴晴姑娘”。

　　一个出来参赛的美女看到了钱茂盛，只对他“巧笑倩兮”，然后缓缓步入“舞台”，进行比赛。这个美女就是钱茂盛在明月楼遇到的晴晴姑娘。

　　因为和晴晴姑娘有过接触，所以钱茂盛希望晴晴姑娘能够在花榜选举上取得第一名。

　　花榜选举，因为是在听风院举行的，所以静州城聚集了各大技院的美女们。听风院非常大，所以容纳她们是没什么问题的。况且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来参赛，所以除了伴舞的，来参赛的人数可能不过几十个人。

　　舞蹈比赛，只听诗人黄大尊站起来宣布道，“其实这个舞蹈比赛明天才进行，今天只是热热场，顺便给大家带来一场优美的舞蹈表演。不过，接下来的书法比赛，是真的。”

　　众人“哦”了一声，原来自己受到了“欺骗”。其实这也很正常，现场那么多人，喧哗声很大，舞蹈比赛是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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